看到窗欄上的痕跡,高個女子冷笑了一聲,對中年男子說:“我的錢,可不是白花的,這個女人你給我看好嘍!”
中年男子連連點頭,很快又找了一條更粗的繩子來,把秦樓月牢牢的綁在了張破床上,嘴裏又塞了兩個圓圓的東西。
現在秦樓月明白了,那是兩個粟子殼。
她死死的盯住那個高個女子,知道自己這回在劫難逃,卻也不肯服軟,隻是瞪大了眼,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高個女子後退了幾步,避開了她的目光。
中年男子又拿了幾塊木板,將窗子牢牢的封住了,然後又找了塊黑布,把秦樓月的眼也蒙上了。
他這一招做得可真絕,隻聽得那高個女子冷笑幾聲,秦樓月的心也徹底冷了下來。
一切又陷入了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自己真的要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裏了嗎?
秦樓月心裏突然顫抖起來。
如果她死了,秦城怎麼辦?她可是他唯一的親人。
她坐在那裏不停的掉眼淚,眼把布都打濕了,然後,突然地,她想起了關羽凡。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關羽凡,難道是因為他曾經在她危險的時候救過她嗎?她居然有那麼一點小小的幻想,希望他再像那天一樣,突然出現。
她竟是信任這個男人了嗎?
她甩甩頭,在這種時候,應該努力自救才對,為什麼要想這些烏七八糟的事!
想到自己是被綁在了床上,所以,她低下頭,用力在床沿上蹭著,想把布從臉上蹭掉。
可是,那個中年男人綁得太結實了,布沒掉,她額頭上的皮倒是磨掉了一層,火辣辣的疼。
她倦了累了,沉沉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又醒來,因為眼前一直蒙著黑布,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正胡思亂想著怎樣去掉眼上的黑布,卻聽鐵門吱的一聲,緊接著,像是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又被扔了進來,在地下發出一聲悶響。
緊接著響起中年男人驚慌的聲音,“哎呀,這怎麼辦呀?怎麼辦呀?”
他慌裏慌張的說著,又把門鎖上了,跑了出去。
秦樓月支起耳朵,安靜的屋子裏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呻吟。
又一個人!
可惜她不能發聲,隻能把腳跺了跺,示意那個又被關進來的人說話。
可是,那人也隻是跺腳回她,看來,兩人的狀況差不多,可能,那人也被蒙了眼,塞了嘴,綁住了手腳吧。
秦樓月一直靜默著,因為,哪怕舌尖動一下,便會碰到栗子殼上的硬刺,真是苦不堪言。
但那個人好像急於要跟秦樓月溝通,一直嗚嗚個不停,然後又聽到什麼東西叮當當的響,也不知那人又碰到了什麼,秦樓月一直支著耳朵聽著,過了一會兒,隱約間看到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然後,一雙手摸到了自己臉上,隨即,蒙在眼上的黑布被拿開,眼前出現了一絲光亮。
她瞪大眼晴看著麵前的人,忍不住想大叫,與此同時,嘴裏一陣刺痛。
那人取掉她嘴裏的栗子殼,驚喜的叫:“樓月,我可找到你了!”
秦樓月怔怔的看著那張微笑的臉,半晌,問:“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會算嘛!”那人有些嘻皮笑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