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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樓月的話說得陰森森的，於嬈臉色微變，“你記起來了？哼，就算你記起來，又能怎麼樣？你沒有證據！我就隻好說你胡說。”
她隻顧自己亂說，卻忘了身邊還有一個李如海。
李如海一把抓住她，“於嬈，你真的做過這種事？”
於嬈連叫，“沒有了，沒有了，你別聽她胡說。”
秦樓月再也不想理她，飛快的說：“胡說不胡說，過幾天，那位醫生當時無意中拍攝的照片就會傳來了，也不知怎的，他一直留著那張照片，我還真是幸運，看來，老天還是長了一隻眼的，我想，照片一到，我就告你們謀殺未遂，絕對是可以成立的。”
這時的於嬈才真正急眼了，“你嚇唬我，是不是？哪有那麼巧的事，下雨天剛好有人拍照？我記得那個醫生當時剛從醫院裏出來，手裏什麼也沒有。”
“原來你又不失憶了！”秦樓月冷笑，把手中的手機揚了揚，說：“確實沒有那麼巧的事，可是，你居然記得當時的情形，說明我所言非假，那麼手機裏的這段錄音，應該也可以作為起訴你的證據吧！”
這下於嬈徹底的啞了殼，她呆呆的看向李如海。
李如海隻是狠狠的瞪著她，已然說不出一句話。
“於嬈，你滾開，我有事要問李如海。”秦樓月冷冷的說。
於嬈很聽話的滾開了。
李如海疲倦的看了秦樓月一眼，“你有什麼事要問我？”
“我想知道，歐陽，歐陽怎麼樣了？她，死了嗎？”秦樓月的心再一次提起來。
“你不是恢複記憶了嗎？”李如海看著她。
“我隻記得，歐陽被車撞飛了，然後，送進醫院，但是，令狐偉不肯讓我見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她。。。。。。”秦樓月的眼淚又奔湧而出，“歐陽，是為了救我才被車撞的！”
“虧你還記得她！”李如海的眼圈突然紅了，“她沒死，但是跟死，沒什麼區別，她成了植物人。”
秦樓月愣在當場，她的淚如泉般噴湧出來。
“她在哪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令狐偉還有她媽媽，後來將她帶走了。”李如海說完，看了秦樓月一眼，又說：“如果你想去告於嬈，就去吧，我累了，真的，這麼多年的紛爭，覺得好累。”
他轉身慢慢走開，眼見他的背影就要消失在她的視線，秦樓月突然大聲的叫：“李如海，對不起！”
李如海的身子硬了硬，又緩緩的轉過身來。
“你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你隻是做你自己。”
“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那卷錄像是我為了引趙婉出來才演的戲，我跟他之間，什麼都沒有。”
“你跟他有沒有什麼，現在說也沒什麼意義，他死了，三年前死了。”李如海麵無表情的說。
秦樓月低下頭。
周曉曾經說過，要她找回自己的記憶，有仇報仇，有債還債，可惜，仇她報不了，債她也還不了。
她欠李如海一個解釋，可是，時間過了那麼久，他已經不再需要了。
秦樓月默默的走開。
經過李如海身邊時，他卻突然再度開口。
他說：“秦樓月，你愛過我嗎？”
他問得那麼低微，幾不可聞，更像是一聲自嘴邊逸出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