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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凡，說一句真實的話，對你來說，真的有那麼難嗎？你沒想到？整個事情，都是你在策劃，都是你一手導演，現在，你居然告訴我，沒想到？這不正是你要的結局嗎？趙婉，關燦若，窮困潦倒，而我也按你的意願，親手毀掉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妹妹，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關羽凡，我總是不明白，你已經看到你想要的結局了，為什麼還是不能放開我？為什麼還是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呢？不錯，我是你仇人的女兒，可是，我是被她從小就遺棄的女兒呀？關羽凡，你怎麼忍心這麼對我？”秦樓月說著，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在那種時候，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幾乎要窒息。
關羽凡看著痛哭的秦樓月，心中突然疼得厲害，他伸出一隻手，想去安慰她，卻被她猛地甩開了。
“不要拿你的髒手來碰我！”秦樓月抹著自己臉上的眼淚，“關羽凡，我隻是不明白，你要報複趙婉，你報複好了，就算你要通過我的手來報複她，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都可以原諒你，可是，你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對我好，讓我愛上你？為什麼要對我說，你愛我？你可以報你的仇，可是，你為什麼要欺騙我的感情？為什麼？”
“我沒有欺騙你的感情，樓月，我真的沒有，我。。。。”關羽凡狂亂的喊著，“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會愛上你。。。。”
“住口！”秦樓月憤怒的喊，“你還敢說愛？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是要滿嘴謊言!你的愛還真是特別，你愛一個女人，就要無情的去傷害她嗎？就要無情的欺騙她利用她嗎？”
“我沒有，樓月，我承認，我確實有這樣的一個計劃，我想利用你對關燦若的恨，來幫我向趙婉複仇，可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是趙婉的女兒，後來看到你那麼軟弱，根本就無意向關燦若報複，我就放棄了。”關羽凡急急的辯解。
“你放棄了？那你的意思是說，五年前，我在大客廳邊聽到的話，都是我的幻想嗎？是這樣的意思嗎？”秦樓月已恢複了冷靜。
關羽凡低下頭去。
“樓月，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樣跟你解釋，你才能明白，那天麵對趙婉時，我真的沒打算說出那件事，可是，我，我有我的苦衷，”他艱難的說，“但是直到你撞到我車上，住進了白房子，我也不知道你是趙婉的女兒，等到知道時，我發現自己。。。已經。。。。沒法放手，我曾經想過放手的，樓月，可是，我沒法放手，我曾經告訴自己，向你隱瞞一切，我還騙自己說，你也未必會喜歡那樣一個遺棄你的母親，可是，樓月，你該知道的，我後來，就沒有再讓人調查趙婉的事，從我知道了，我就再沒有讓你去調查過有關她的事。”
“是，”秦樓月冷笑，“後來，是我自己想去調查，想去討你歡心，這麼說來，一切倒是我自己的錯了，是我自己犯賤！”
“不，樓月，我求你，不要這樣說，也許，你現在很恨我，可是，我們相愛過，我是做過很多讓你不齒的事，可是，我給你的愛，是幹淨的，我也相信，你那時，也是真的愛我，才會想去為我做任何事。”
“好了，別再跟我愛，你說出來的愛，隻會讓我覺得惡心，各種聲色場所裏的常客，居然還有資格說愛嗎？真是可笑！”秦樓月哭也哭夠了，說也說累了，她疲倦的笑笑，聳聳肩，轉身離開。
關羽凡沒有再攔住她，她說得對，她離去的那幾年裏，他確實有過無數個女人，他從那些女人的眉眼中徒勞的尋找著她的影子，可是，尋來尋去，卻隻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