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彼得回道。
下午路隨並沒有直接去寧崢的生日派對,先回的路宅想看看霧茫茫的信,這麼久以來,霧茫茫基本都保持著每天一封信的節奏。
路隨聞言眉頭立即就皺在了一起,一邊上樓一邊對老彼得道:“替我安排明天早晨的飛機。”
二樓走廊裏,路隨吩咐完老彼得,就開始給彭澤打電話,“把我後麵五天的行程都空出來。”
聽見開門聲,又聽見關門聲,霧茫茫這才從自己臥室裏出去,她墊著腳尖走路,生怕被路隨聽見。
走廊盡頭還站著老彼得,霧茫茫笑著向他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萬分感謝。
霧茫茫將耳朵貼在門上,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才開門進了路隨的臥室。
路隨此時已經進了浴室,霧茫茫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扒掉,然後就開始猶豫。
究竟是該直接躺上床凹一個貴妃醉酒的造型呢?
還是換一件路隨的襯衣去浴室上演濕身的誘惑呢?
兩部戲她都想演,糾結。
不過到底是相思之情泛濫成災,少看一秒都是折磨,霧茫茫挑了一件路隨的襯衣,然後在脖子上晃悠悠地掛了一條路隨的領帶,輕輕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透過淋浴間的磨砂玻璃門,霧茫茫默默地欣賞了三秒路隨身材的光影,然後就被一隻手大力地拉進了淋浴間。
蓮蓬頭的水澆了霧茫茫一臉,然後又被口水舔了一身。
這熱烈程度讓霧茫茫覺得,哪怕是涼水都能被路隨給造沸騰了不可。
半夢半醒間,霧茫茫發著暈地想,浴室羞恥play什麼的以後再也不能玩兒了,完全站不穩,而且瓷磚又硬又滑,可憐她的膝蓋和小腰。
“你們項目組的工作完成了?”路隨手裏拿著藥酒正替霧茫茫揉著膝蓋。
“沒有啊。”霧茫茫打了個打哈欠,強撐開一點兒眼皮答道,“就放了兩天假,輪休。神仙也熬不住兩個月一天不落的工作啊。”
“兩天?那你怎麼回來的?”路隨的聲音突然就低沉了三度。
不過霧茫茫這會兒睡眠不足,腦子有些轉不動,所以閉著眼睛慢吞吞地道:“早晨四點就起床趕路了,坐的六點那趟早班車到縣城……”
其實霧茫茫也挺佩服自己的,總共才放了兩天假,所有人都選擇睡懶覺,隻有她半夜起床就為了能回來看路隨幾個小時。
路隨是到過黃土村的,知道那個村子的偏僻,陡峭的盤山公路加幾乎沒有安全保障的麵包車,簡直就是催命良藥。
那盤山路,每隔幾裏路程,就有路標寫道:此處事故高發。
“你半夜出門難道就沒擔心過自己的安全?”
霧茫茫腿一縮,呼道:“痛、痛、痛。”
路隨又在霧茫茫的膝蓋上大力揉了幾下,這才放開。
霧茫茫知道路隨在氣什麼,她狗腿地趴起來,從背後摟住路隨的脖子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這次回來的時候我穿得就跟上酸菜的翠花一樣,而且你看我這張臉,早就曬得不成樣子了,所以一點都不用擔心劫財劫色。”
霧茫茫想起剛才老彼得看見她那鬼樣子時候的表情忍不住就大笑了起來,“你都不知道彼得看到我時的表情有多可樂。”
霧茫茫挪到路隨的正麵,模仿了一下老彼得那種出離了震驚又要故作鎮靜的扭曲表情,“眼睛都快瞪掉了。”
霧茫茫在床上捧著肚子笑得簡直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