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
我不是應該跟一堆玩具睡在一起嗎?究竟是什麼時候回的房間?她撓了撓頭,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往牆上的時鍾看了一眼,已經過了九點。
我怎麼會起得這麼晚?賀弘逸有吃早餐嗎?夜一呢?它是不是餓壞了?
方思然跳下床,走到夜一的窩前,卻看到它的食盆裏還剩著一些貓糧。
咦?我記得昨天晚上回房間時,它的食盆是空的呀。她伸出手,摸了摸在玩咀嚼玩具的夜一的肚子,撐得鼓鼓的,應該是吃過早飯了。
這是怎麼回事?方思然搖了搖頭,或許是剛剛睡醒的緣故吧,她的腦子暫時還有點秀逗,還是先去洗個臉精神一下吧。
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吞吞地走進浴室去洗漱。
牙刷了一半,她突然愣了一下,吐出嘴裏的牙膏,用牙刷指著鏡子裏麵的自己,自言自語道:“我知道了,是他把我抱回來的,也是他喂的夜一,一定是這樣,不會錯的。”
雖然猜到了原因,但方思然卻受了很大的打擊。
夜一啊夜一,你的節操都碎一地了,怎麼誰喂你食物你都肯吃了呢?
消沉了幾分鍾,方思然突然揚了揚眉頭,對呀,賀弘逸現在是夜一的貓奴啊,他喂夜一吃東西是理所應當的啊!
所以說,夜一並沒有做錯什麼呀。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好過多了,迅速的刷了牙,洗了臉,抱著夜一出了房間,下了樓。
方思然本來是想把夜一放到落地窗前,讓它自己在那兒曬太陽,而她則去準備早餐……或者應該說是午餐了。
可沒想到她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賀弘逸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而鍾霽文站在他身旁,二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鍾霽文一大早……不,現在已經算不上早上了,可他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實在很不尋常。
難道說,賀弘逸今天又不會去公司了嗎?他還要賴在家裏?天啊!還讓不讓她活了。
怕他二人是在談工作上的事情,方思然抱著夜一退後一步,想要回房間。
可就在這時,賀弘逸突然抬起頭,看到了她。
幾乎在同一時間,鍾霽文也向她望了過來。
既然已經被看到了,她就不能不下樓打個招呼了,否則,就顯得和賀弘逸一樣沒有禮貌了。
方思然抱著夜一,硬著頭皮下了樓。
走到二人麵前,沒有看賀弘逸,她隻是向鍾霽文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鍾秘書,你好,好久不見。”
她的話原本隻是客氣的寒暄,不想卻讓另一個人上了心。
賀弘逸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這才幾天沒見啊,她竟然說是“好久不見”,難道見不到鍾霽文讓她度日如年嗎?
“行了,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公司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賀弘逸向自己的秘書擺了擺手,想了想,他又改口說道:“不過,我相信你的辦事能力,所以,盡量別打擾我的二人世界。”
“我知道了。”鍾霽文推了推眼鏡,笑著看向方思然,與她道別:“賀太太,我回公司了,祝您二位旅途愉快。”
莫名其妙的方思然糊裏糊塗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但她卻不能開口去問。
目送著鍾霽文離開,她一臉疑惑地看向賀弘逸。
旅行?什麼旅行?是賀弘逸要去旅行嗎?方思然四下張望,看到茶幾上有兩張機票。
沒錯了,賀弘逸這是要離家出走了,她差一點就要為此歡呼萬歲了。
隻是,為什麼是兩張機票?對了,鍾霽文剛剛也說的是“二位”。
機票上有名字,所以鍾秘書絕對不會弄錯,他說的“二位”應該就是指她和賀弘逸。
不會吧?不會吧?賀弘逸不會是想離家出走還要悲催的帶著我吧?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啊?
“你簡單收拾一下,我們下午一點的飛機,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去機場。”賀弘逸拿起茶幾上的機票,向方思然晃了晃,“除了你的個人證件以外,什麼東西都不用帶。至於午飯嘛……就在去機場的路上找個你喜歡餐廳吃吧。”
“我不去。”方思然瞪了他一眼,什麼事都擅自作主,她才不要做他的應聲蟲呢。
“一會兒何叔會過來接夜一,由他來照顧夜一,你就可以放心了。”賀弘逸看著手上的機票,繼續自說自話,她的答案他早就知道了,但是,這不會是她最後的答案。
“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呀?”方思然站過去一點,略彎著腰,衝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我!不!去!”
賀弘逸揚了揚眉頭,將機票放回到茶幾上,站起身,緩緩地走到她的麵前。
他低頭凝視著她,似笑非笑著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提醒你一下,五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