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上召侍寢和留宿的紀錄,看到了沒有,上麵沒有兩個多月前關於未央宮的紀錄,也沒有王上召幸你的記錄。”上官蘭兒一臉信誓旦旦地說道。
慕思言聽到這句話,又認真地拿起這簿子看了看,果然是沒有關於未央宮的紀錄和自己的紀錄。
慕思言沉默著沒有說話,因為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什麼呢?她本來就不記得了,連對夜西幻的印象都極為淺,所以能夠說什麼呢?而這本證據好像真的分明指向了另一個事實,就是說這個孩子真的很有可能不是夜西幻的。
那麼,司馬睿說的真的是實話嗎?她不是卿未央,不是未央夫人,而是他的慕思言,肚中的孩子也是司馬睿的?
然而,如果是這樣,那麼她的內心為什麼認為自己是卿未央呢?為什麼牢不可破地覺得自己就是卿未央呢?為什麼能記得的也是自己是卿未央呢?
連她此刻也分明產生了懷疑。
而在慕思言發愣想事情的時候,虢角夫人已經走下了台階。
“哀家問你,這上麵記錄的可是屬實?”虢角夫人冷冷地說道。
慕思言這才恍惚地回過神來,這樣冰冷的氣質和夜西幻如出一轍,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不過,相對來說,虢角夫人這樣的氣質更帶有一種淩冽,更加咄咄逼人。
慕思言搖搖頭,“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記得,還能說什麼呢?
“你不知道?”虢角夫人反問道,嘴邊露出了一絲淩冽的笑容。
“沒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好像失去了記憶,所以我也不記得了。”慕思言誠實地回答。隻能這樣回答了。
“卿未央?你會不會太會編瞎話了,你失去記憶了,騙鬼啊?”上官蘭兒站起身來輕蔑地說道。
慕思言望著上官蘭兒,又是個不嫌事大鬧事的,不過,恐怕這件事本就是她起的頭也不一定。
“蘭夫人,我想這裏沒有你什麼事情吧!”慕思言對著上官蘭兒說道,這件事跟她有一毛錢關係嗎?瞎湊什麼熱鬧。
“你……”上官蘭兒生氣地道。
虢角夫人站到慕思言的麵前,用著冷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好……好,好一個未央夫人。”虢角夫人道。然後又回到了大殿的位置中央。
砰……一陣劇烈的響聲震動。虢角夫人生氣地拍打了桌麵。
“哀家隻問你,這個孩子是不是王上的?”虢角夫人問道。
這個問題,抱歉,慕思言也不能回答。於是,慕思言昂頭挺胸地對著虢角夫人說道:“我說過了,我失去了記憶,所以我不知道。”
“母後,您看,都說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知是哪裏來的野孩子。”上官蘭兒嬌嗔地說道。
“你才是野孩子,你全家都是野孩子。”慕思言聽了這話憤怒地回嘴道。竟然敢罵她的寶兒。
上官蘭兒聽了這罵人的話,不僅罵了她,還順帶把她全家都罵了,這賤人的嘴好淩厲。
“母後,您看她對臣妾這樣說話,還罵了臣妾的家人,您要為臣妾和我們上官家做主啊!”上官蘭兒撒嬌般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