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望著慕思言滿麵淚痕,伸出手替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然後輕柔地問道:“嚇到了?”
慕思言點點頭。她是嚇到了,她居然不記得了他,她怎麼可以忘記這些美好的過往,她怎麼能夠這樣壞,真是太壞了。
不過說來這也不是她的錯,都是夜西幻和道流的錯。
慕思言看著倒在地上的一片人,對著司馬睿說道:“我們走吧!”
司馬睿點點頭,對著追風碧螺示意,一行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些不中用的手下,隻是叫他們去請各位,竟然得罪了各位,在下向各位賠禮道歉了。”
一個身穿藏青色上好綢緞衣袍、脖子上圍著上好的一圈純白的狐狸毛的公子站在台階上說道。
“爺。”其他人跪在了地上對著那位公子說道。
“不中用的東西,領賞去吧!”那位公子麵色清淡地說道。
“是。”一堆負傷在地的人趕緊屁滾尿流離開。
領賞?慕思言愣了一愣,莫不是正話反說,其實是自己領罰去?聯係到前麵罵的不中用的東西,覺得還是這一種可能性比較大。
“在下隻是想和諸位玩幾把而已。”那位公子說道。他才不久到城中,也就今日恰巧來這裏,便聽到賭坊裏來了幾位看似不凡,而且身手更是不凡的人。
而現在,看到他們,更是覺得果真不凡,能夠穩贏不輸,能夠在這麼多的人中全身而退,果然不一般。
“玩幾把?對不起,玩過了,不想玩了。”慕思言抬起頭說道。
順帶打量起了麵前的人,長得不錯,皮膚白皙,五官端正,身上穿得這麼奢華,又是綢緞又是皮草的,想必也是身份貴重之人。不過,一雙狹長的單眼皮卻讓人聯想到了狐狸的眼睛,看起來是個很精明的人來著。
而在慕思言打量那位公子的時候,那位公子當然也打量起了她。膚如凝脂,唇紅齒白,麵目清秀,長得明明像是女子的臉,卻又是一身男裝。再往下一點,看到了脖頸,然而卻沒有喉結。
心中輕笑,果然是女子,不然世上哪裏有長成這樣的男子?
慕思言拉著司馬睿正想轉身就走,沒有功夫跟他們多耗,而且肚子真的餓了。然而卻見那位公子丟下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都在了慕思言麵前,然後道:“作為給各位的賠禮。”
慕思言看見銀票,而且還是一千兩,眼中閃著光,哈哈……不要白不要,白送的幹嘛不要。不過呢,要是要,不能要得這麼無恥,天下哪裏有免費的午餐呢?要拿就拿得天經地義。
“好啊!不過這一千兩你作為籌碼好了,我們來比一局好了,我也不欺負你,就來壓大小。”慕思言道。
心中想著有著司馬睿這種賭神在,哪裏還有不掙錢的道理,不掙白不掙,反正是這個人送上門來的。
而且,說起來,她還要感謝這個人呢,如果不是這個人非要請他們,如果不是打起來了整出點幺蛾子,她怎麼能夠誤打誤撞竟然恢複記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