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哀家當年懷著王上的時候可沒有你這樣金貴，難道哀家是比不得你嗎？”虢角太後鳳眼一挑說道。
“太後自然是比臣妾金貴，臣妾自然是比不得的。但是是王上說這些虛禮不用這樣在意的，臣妾也隻是聽王上的話而已。”
“跪下。”虢角夫人伸手一拍桌子，桌子發出了像是打雷一般的悶響。
“我不跪。”慕思言一心急就顧不得什麼用語了，直接就說“我”了。幹嘛一定要逼她下跪呢？不就是先來個下馬威嗎？可是她偏偏不，不能讓對方的氣勢壓過她。
“如果你的肚子裏的孩子是王上的，那麼你可以不跪，哀家看在孫子的份上就不與你計較，然而，你肚子裏的是個野種。今天，你不僅要跪，哀家還要替這後宮清理門戶。”虢角夫人一拍桌子說道。
這話從何說起？慕思言想著，心中已經明了。就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即便是夜西幻警告過不準說出去，但是那麼多的人，悠悠之口，不可能堵得住，總會有多嘴的人會說出來。
而有時候，流言就是這樣傳出來的，一傳十，十傳百，重口悠悠，越說越離譜。也不知道虢角夫人她們聽到的是哪個版本。
“寶兒不是野種，他是正正經經的孩子。有爹有娘，怎麼會是野種呢？請太後放尊重一些。”慕思言義正言辭地說道。這孩子是她和司馬睿的骨血。
她是司馬睿明媒正娶的王妃，又不是偷偷摸摸的，這孩子也是正正經經的司馬睿的孩子，怎麼會是野種？而且清理門戶，請問她們有什麼資格？
她不是卿未央，亦不是夜西幻的女人，更不是屬於這西越皇宮的，所以，她們到底有什麼資格清理門戶？
她會走，一定會走的，隻是要救出司馬睿，隻要救出了司馬睿，不用她們趕，自己也會屁滾尿流地跑掉的，而且此生此世，永遠不會再回來。
“你……”虢角夫人怒道。
“母後，您別動怒。讓妹妹說清楚，說不定是一場誤會呢？那男人說不定就是妹妹的親人呢？”蘇懿珠安撫著虢角夫人。
嗬嗬……慕思言心中冷笑，果然是關鍵時刻就使出殺手鐧了，這個時候提起一個男人，還口口聲聲說是誤會不就是把她往死坑裏推嗎？好一個蘇懿珠，隔岸觀火的本領確實不錯。若是不懷疑她，恐怕還會誤以為她是在替自己說話呢！
“好，那你說與你一同私奔的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這個孩子的爹是不是那個人？”虢角夫人一針見血道。
這個問題果然夠一針見血。因為答案名曰不可說。如果她說了，她不僅不能夠救司馬睿，也會使自己的處境境地變得難堪，司馬睿如今已經深陷囹圄，她能做的，就是想辦法救他的同時保護好自己。
“孩子的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問王上不是會更加清楚嗎？”慕思言說道。她不想撒謊，就算是撒了謊，找夜西幻一對質就穿幫了。不如索性賭一把，直接把決定權交在夜西幻手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