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睿，你仔細看看這樣東西，你記得麼？”慕思言起身拿著桌旁的鳳凰於飛對著司馬睿問道。
如果司馬睿認得這一樣東西，那麼他就是記得她的。
“鳳凰於飛。”司馬睿毫不猶豫地就說出了這個名字。
“謝天謝地。”慕思言聽了這話感動地上前去抱住了司馬睿，他記得，他都記得，這是鳳凰於飛，她是慕思言，她是他的言兒，他都記得。
司馬睿再次有點愣愣地感受著這緊緊抱住他的慕思言。
鳳凰於飛？連他似乎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這東西叫這名字的，但是就是沒有來由地就知道這東西的名字。還有，他似乎是做了一個夢。
一個關於螢火蟲的夜晚，一個浪漫的少女翩翩起舞的夜晚，一對情侶一起浪漫的夜晚。鏡像之中甚至清楚地看見了那對情侶的模樣。
他和慕思言，隻是不能夠確定那到底是不是一場幻夢，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想要記起來，想要記起從前的一切，缺口已經打開，他知道一切近在咫尺，明明應該是呼之欲出的記憶，可是就在某一個地方就被卡住了。
似乎是被什麼給深深地阻礙到了，甚至會頭疼欲裂。
比如現在的，當他使勁地想要回想起所有的事情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頭疼欲裂。
“唔……”司馬睿抱著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嚎。
頭真的是非常痛，在他已經覺察到記憶即將被衝破的時候，就被什麼給徹底阻斷了。就像阻止洪水的堤壩一樣，也是這樣的感覺，記憶的洪流被堅不可摧的堤壩給阻礙了。
“你怎麼了？”慕思言趕緊慌張地問道。
司馬睿頭上已經冒出了汗珠，臉色有些發白，然而卻依舊還是虛弱地擠出了一個微笑，“沒事。”
“你不要騙我了，你臉都白了。你是不是頭疼？”慕思言問道。
她又不傻，這種明顯的狀況下，她當然還是能夠看出來的。司馬睿有頭疼的毛病。
“要不要去看醫生？”
“不去，老毛病了。”司馬睿說道。
說完看著一臉憂心忡忡的慕思言，輕輕地按壓了一下她的手。
其實他的頭疼不嚴重，隻要不要去想起過去的事情，就不會有事情。這也是神奇和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為什麼隻要一想過去的事情就會頭疼呢？
望著慕思言，他突然在想要不要告訴她實話，要不要偽裝成他恢複記憶的樣子。
她會開心吧！如果知道他恢複了記憶的話。雖然事實上他隻是想起了一些片段，甚至不能判斷那些片段是否是真實存在的。
然而他堅信，他就是司馬睿，他就是她的司馬睿，而她就是他的言兒。隻要有這一點，就足夠了，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
“言兒，我的言兒……”司馬睿深情地呼喚著慕思言。
然後情不自禁伸出手撫摸了慕思言的臉，用著輕快的語調對著慕思言說道：“言兒，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慕思言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