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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第一章

詹妮睜開眼睛,感覺頭暈的厲害,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隔了一層霧。她使勁的搖搖頭,其實也不過是輕輕晃了晃腦袋。

這是哪?她是誰?詹妮感覺頭暈得有點想吐而且還開始痛了。

她到底是遙遠東方古國那個精通琴棋書畫能下廚房能入廳堂卻被丈夫“真愛”逼死的大家閨秀上官珍珠?或是那個從牛津大學金融係畢業有著日本黑道背景卻勇闖好萊塢結了五次婚的久下奈緒子?還是住在倫敦貧民窟差點被惡棍丈夫打死的詹妮·哈德森?

詹妮躺在床上,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整理腦中混亂的記憶,一直到胃發出抗議的時候才發現外麵已經天黑了。詹妮忍住胃疼從記憶的櫃子底找出一個硬得像石頭一樣的黑麵包,又摸摸水壺,冷冰冰的。

胃疼可不能喝冷水,詹妮冒著冷汗以被噴了一臉黑煤渣為代價將爐子升起火來。在等待水燒熱的過程中,她用力掰下一小塊黑麵包放進嘴裏,慢慢的細細的嚼起來。

這麵包可真是太粗了,雖然詹妮極力用唾液將麵包濕潤,又細細的將麵包嚼爛才咽下,但這口麵包仍然將她的嗓子拉疼了。

幸好這時水也燒開了,詹妮找了個缺了口的杯子裝了半杯開水,將黑麵包扔進去泡成糊糊,就好像喝湯一樣慢慢喝下去。

這樣的東西口感實在是糟糕,但詹妮好像沒什麼感覺,她目光呆滯,機械的將“湯”舀進嘴裏,心中卻不自主的在想如何改變現在的狀況。

不管她是上官珍珠,或是久下奈緒子,還是詹妮,但她就是她。

詹妮沒有意識到,當她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另兩段人生記憶就已經對她開始產生影響了。

為什麼三段記憶裏,不管她是誰都這麼命苦?前兩段人生就不說了,做為詹妮這短短二十年,她也似乎已經麻木不仁了。

十五歲被現在的惡棍丈夫弓雖女幹而被迫嫁給他,雖然隻有五年,但原本還嬌嫩如花的姑娘卻已經老了五十歲。

以前詹妮也算是他們那片地方的美人,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現在的惡棍丈夫看上。她本來有機會成為上流社會人家的女仆,之後也許有機會嫁給一個有前途的男仆,或許還能得到一小筆財產,然後過上簡樸但至少能離開貧民區的生活。

但這一切都被她那惡棍一樣的丈夫給毀了。

原本花瓣一樣的臉頰現在好似幹掉的蘋果,像麥浪一樣的頭發現在如同一把亂草,牛奶一般的皮膚也變得像秋天後幹裂的牆壁,過去總是讓人移不開目光的豐滿身材,現在也幹癟的像門板一樣。

詹妮不知該狂叫:“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還是個女人嗎?”還是該慶幸她現在蓬頭垢麵的樣子已經讓那個惡棍丈夫一年多沒再碰過她了。

詹妮簡直不想再回想她的丈夫,那個惡棍,但是為了擺脫現狀,她不得不仔細的回憶他有什麼弱點,或者說,把柄。

這麼一想,把柄似乎還挺多。

那個叫湯姆·哈弗的男人,母親曾經是別人家的廚娘,父親曾是個販賣貨物的小商人,因為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太過溺愛才讓湯姆·哈弗變成了一個混蛋。詹妮發現自己的丈夫竟然還小有資產,至少他的父親給他留下了這一片爛木屋,而他們的生計也大都是靠這零星幾個租金和詹妮去做零工賺來的,不過賺來的錢大都被湯姆拿去喝酒賭博找女支女了。

詹妮喝湯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偷偷的存了五年錢,竟然也有五英鎊三便士的私房錢。對以前的詹妮來說,這也許能在關鍵時候救命用,但對想改變現狀的詹妮來說,有跟沒有也差不了多少。

回憶到這裏,詹妮突然注意到一件事。

從大約一年前開始,湯姆每個星期都要帶回一大包的垃圾回來。這堆垃圾各式各樣,有時候是一堆爛魚死貓,有時候是不知哪個紡織廠扔的邊角料,有時候是一堆空罐頭,有時候是一些木頭樹枝……那個惡棍每次將垃圾帶回家後,都會關著門從垃圾堆裏翻出來一些東西,有時是一個信封,有時是一個小盒子,有時是一根細管,有時甚至隻是一塊爛布頭。湯姆在找到這些東西後,就會帶著它們出門。

一開始詹妮並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知道自從湯姆開始做這些事之後,他的手鬆了許多,至少不會再因為沒有從家裏搜到錢而對她拳打腳踢了。但兩個月前,湯姆因為酒後與別人鬥毆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曾叫詹妮幫他送過一個盒子去威爾遜教堂後麵的樹林裏,將盒子放進一個指定的樹洞裏。詹妮很順利的完成了這件事,之後湯姆就常常因為喝醉,或是不想動彈而指使詹妮去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