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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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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陸子箏沒來得及道一聲謝,就光著腳跑出了病房,許柏晗呆愣看著手中的鞋,不由得苦笑。

陸子箏甚至等不及電梯上來,就三步並作兩步地從樓梯跑了上去,在安靜的醫院中,她的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脆,回聲悠揚。

坐在重症監護室外走道上的江媽媽和江懷川,遠遠地就聽見了遠處急切慌亂又不同尋常的啪嗒腳步聲。他們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長發散亂,臉色蒼白,衣衫不整,光著腳的女人,急匆匆地往這邊跑來。

江懷川睜大著眼睛,待漸漸看清了來人的麵孔,他突然一瞬間站起了身子,站到了走到中間,伸出了一隻手毫不猶豫攔住了陸子箏。

陸子箏停不下腳步,狠狠地撞在了江懷川的身上,她迫切地想要看到江懷溪的心情讓她對有人擋住了她的這個事實覺得異常憤怒,她怒氣衝衝地抬起頭想要發火,卻在看清江懷川的麵容的一瞬間,消了所有的怒火失了氣勢,頹唐地低下了頭,啞著聲喚了一句:“懷川……”

江懷川看著麵前這個憔悴的女人,已經出離了憤怒。他早便懇求過她,即便是不喜歡他姐,也求她不要傷害她。可她呢,除了一次又一次地讓他姐受傷,還做過什麼。這些年裏,他姐為她做的,還不夠嗎?難道非要把一條命搭上去才算是真的愛嗎?江懷川覺得,不,他不能再讓陸子箏接近江懷溪了。

他的雙眸裏滿是敵意,張開口就要斥責陸子箏。可江媽媽卻也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了江懷川的身後,扯了扯江懷川,吩咐道:“懷川,你去醫院外麵買點吃的進來。”說到這,她低頭看了一眼陸子箏赤著的腳,又補充了一句道:“順便幫子箏帶一雙棉拖上來。”

江懷川不高興地側過頭低吼江媽媽道:“媽媽,你還管她做什麼……”

江媽媽卻眼神淩厲地瞪了江懷川一眼,一改往日溫婉難得嚴厲道:“讓你去你就去!”

江懷川隻好又恨恨地看了陸子箏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了。

陸子箏失去了麵前的遮擋物,第一時間衝到了重症監護室前,隔著玻璃窗,眷戀地看著病床上江懷溪蒼白卻恬淡的睡容,不由地伸出手在輕輕在玻璃上抓著,喃喃念著:“懷溪,懷溪,傻瓜,大傻瓜……”淚水,順著她的臉頰,簌簌流下……

江媽媽站在她的身後,聲音裏是掩不住的疲憊:“醫生說懷溪沒有大礙,就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你不用過分擔心。”

陸子箏轉過頭,看著麵前滿臉疲倦不見往日神采的江媽媽,不由地羞愧難當。她抬起手,狠狠地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弓著身子,低著頭,啞聲道歉:“阿姨,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說完,陸子箏抬起手,就又要是一巴掌。

江媽媽卻比她更快一步,拉下了陸子箏就要落下的手,沉沉地歎了口氣,道:“你沒有錯,阿姨沒有怪你。”

陸子箏驚惶不安地看著江媽媽,一時間失去了反應。她以為,江媽媽該和懷川一般,恨她入骨,恨不得她立時消失於眼前。

江媽媽卻淡淡地解釋道:“我知道,懷溪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我不能怪你,因為,懷溪會不高興。子箏,你是不能在我們這裏受委屈的,因為,懷溪會舍不得。她在用生命愛著你,而我,又怎麼能傷她呢?”

陸子箏抬高的手無力地落下,最後,卻軟了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江媽媽的身前,一個勁地道著歉:“阿姨,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江媽媽蹲下了身子,拉起陸子箏,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歎息道:“子箏,你一定不知道,懷溪她有多麼喜歡你。”

“懷溪大二那一年生日的時候,她爸爸的好朋友兒子正好從英國回來了,於是我們兩家人就聚在一起吃飯。那個男孩子從小就喜歡懷溪,等了懷溪好多年了,大學的時候被父母催促著出了國,結果剛剛拿下了博士學位,就又眼巴巴地回來找懷溪了。我和懷溪爸爸都很喜歡那個孩子,於是兩家人在飯桌上就有意無意地開他們的玩笑,有意想要撮合他們。本來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的,可懷溪卻在不久後我們再次開玩笑的時候爆發了,冷不丁地站起了身子,說她要宣布一件事情,她有喜歡的人了,這輩子非她不可了。飯桌上的氣氛就有些僵了,他爸爸朋友圓場說了句,哪家的男孩子這麼幸運,帶來給叔叔看看,可她卻語出驚人來了一句,不是男孩子,我喜歡的人,是一個女孩,讓所有人都下不來台了。可想而知,那頓飯是不歡而散。懷溪的奶奶為此高血壓都犯了,懷溪爸爸忍不住怒摑了她一巴掌。我們從小舍不得打她罵她,這是她爸爸第一次打她,下手後他就後悔了,立時就紅了眼眶,可懷溪卻神色淡淡的看著她爸爸,不悲不喜,鄭重其事道,爸爸,這輩子,我隻想要她,此誌不渝。她爸爸頓時氣急了,吼著讓她滾出家門,不要辱了江家的門風。那天晚上,她就真的什麼都沒帶,離開了家。第二天,她送回了她所有□□,車鑰匙,房子鑰匙,淨身出戶,真的和她爸爸叫起了板,氣的她爸爸幾天幾夜睡不著覺。懷川不放心她,怕她在外麵受苦,給她送去了自己的□□,可她卻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她就真的沒再回過家,沒再向家裏要過一分錢,整日忙著做兼職靠著那點微薄的錢過起了生活,每天有一頓沒一頓。最後,還是有天他爸爸接到輔導員電話說她曠課好幾天了,不放心讓懷川去找她,才發現她病倒在宿舍裏,燒的不省人事。醫生說她晚點送去,就要出大事了,她爸爸看到躺在床上瘦的皮包骨的他,頓時就掉了眼淚。可她在醫院醒來看見她爸爸的第一眼,二話沒說拔了針頭一骨碌爬下了床就要往外走,她爸爸真是又氣又心疼。他這輩子沒向誰服過軟,卻獨獨輸給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低吼著讓她回去,以後愛喜歡誰誰就誰誰,他不管了。後來,我們全家才算是默認了她對你的驚世駭俗的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