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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你好,請問幾個人?”,標準客套的女聲。
“兩個。”
“好的。”
他打完電話後,嘴角一直掛著藏不住的笑意,那種笑容如千年冰川融化,止不住的水源撲麵而來,任誰看了都會跟著心情愉悅起來。
特別是夏寧,他幾乎從來沒有見到沈頤這個樣子,“怎麼了?”
“我要去別墅一趟,下午的行程你都幫我推了。”說完,他就已經起身離開了。
夏寧還沒來得及問他要幹嘛去,他自己嘭的一聲關上房門。
隻身驅車前往別墅,他幾步來到地窖,看著那具他最愛的女人屍體,淡淡的笑了笑。
笑容裏參雜著太多的情緒。
他是個內斂的男人,不知道怎麼才能表達自己的情緒。
他今天去握夜兮的手,她沒有抗拒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今天要跟夜兮好好表白心意。
他那長年如冰的心髒,終於慢慢湧出暖流。
被光芒籠罩著的屍體,此刻也顯得格外的安詳,他把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移到她白希的脖子間,一條細細的銀白色項鏈,沒有任何吊墜品,隻是一條細白的項鏈,上麵竟然泛著鑽石般的光芒。
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想再挪開目光。
沈頤慢慢靠近屍體,挑起她脖子上的項鏈,捏在手心,衝著他的母親笑了笑,笑得有些靦腆,又有些蒼涼,“媽媽,我碰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女孩,我希望你能幫我追到她。”
說完又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轉身離開。
他來到自己的定好的餐廳。
奢華明亮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使整個餐廳顯得優雅而安靜。柔和舒揚的曲調充溢著整個餐廳,如一股無形的煙霧在蔓延著,慢慢地安撫沈頤此刻有些激動的心靈。
一旁瓷白的花瓶裏的花散發出陣陣幽香,不濃亦不妖,隻是若有若無地改縈繞在他的鼻間,淡淡的吸了一口氣坐到自己訂的位置上。
彬彬有禮的侍應生已經帶著職業的微笑候在一旁,“先上菜嗎?”。
“不用,等會。”他拿過桌上的水,輕輕的抿了一口。
隨後拿出電話撥打出去,幾聲後接通,一聲如清泉悅耳的聲音響起“總裁?”
“現在你應該下班了吧,我有事跟你說,來香閣二樓,我等你。”
說完,他也不等夜兮的回答,直接掛了電話,或者說,他有些害怕夜兮會拒絕他,所以他才這麼快掛了電話。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也是值得期待的。
*
醫院裏的夜修此刻站在院長的辦公室,一向對他偏袒有加的院長今天也對他甩了臉色,“夜修你搞什麼?那些女人都是身高位重的,她們指定要沈青,你怎麼能擅自去跟她動手術呢?”
夜修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上麵有一絲灰塵,心裏想著要不要蹲下來先把鞋子擦一擦,院長的臉色他不想看,也不想解釋。
“夜修!”,看到他一副心不在嫣的樣子,院長幾乎拍桌而立,老花鏡下的雙眼銳利的眼睛狠狠的盯著他,絲毫讓人看不出來他已經高壽。
夜修這才抬眼看了一下院長,他向來尊敬院長,畢竟他對自己的偏袒自己也清楚的很,深深的沉了一口氣,他才娓娓道來,“我們醫院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救人,而沈青他一個人不可能救得到醫院所有的人,他把這些病人推給我,說明他真的做不過來,我有信心救好這些人,我才動的手術,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院長的眸子眯了眯,一時不知如何接話的他,目光往別處看了看,思考了一會,又移到前麵這個小夥子身上,“你知道嗎?你還太年輕,為人處事你不懂,做事還是放圓滑一點的,那些女人什麼心思你不明白?以後沈青的病人你別接。”
“我隻是他的助手,你要真想我不接他的病人,你可以自己跟他說。”
院長聽著夜修的話,聽得出夜修在嘲諷自己不敢跟沈青說,有些慍怒,不過還是要保持一個院長的心態,盡量壓製心裏的不爽,好聲好氣的說道,“沈青什麼身份你也知道,我跟他說話完全得看他的麵子,但是我們都知道他對你還算不錯,以後他的病人給你,你可以婉言拒絕嘛。”
沒有聲音回應院長。
夜修沉默了很久,一眼漆黑如夜的眸子最終還是暗了暗,“我知道了,院長。”
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緩緩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好了,你回去吧,畢竟那些女人我也惹不起,我這是沒辦法,你要理解我。”
夜修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驅車在路上,不過他沒有回家。
家對於他現在來說,也隻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罷了。
招聘閃得花裏花哨的霓虹燈中間,圍著“炫兒酒吧”四個字,他很少來這種地方,或者說他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可是他最近真的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了。
他需要發泄。
他緩緩點上了一支煙,目光迷離的看了看舞池裏不斷有蹦噠的人門,徑直走到吧台上,“上酒。”
站在裏麵的調酒師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他的衣著打扮,笑著問他,“很麵生啊,先生,以前沒來過吧?”
他眯著眼睛狠狠吸了一口煙,有些不耐的開口,“上酒。”
被潑了一盆冷水的調酒師,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是保持著笑臉,“那先生要上什麼酒?”
“威士忌。”
“好的,稍等。”看著沈青也不是個過來開心的人,也不再多浪費口舌,直接給他上酒。
耳邊充斥著那些燥人的音樂,鐳射燈裏透著各色各樣的光芒,把這裏每一個的都變換著與平時不同的模樣,夜修平時不怎麼喝酒。
威士忌本來就有些烈,幾杯下肚,夜修隻感覺自己飄飄忽忽起來,揉了揉眼睛,又感覺自己的胸口發燙,扯開襯衣上的兩粒扣子,腦袋也越來越不清楚。
嘴裏一直喊著夜兮的名字。
腦海裏又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夜兮,我們一起回家吧。”
夜兮收拾著桌麵上的,同桌安寧忽然湊到她的麵前,笑臉嘻嘻道。
她搖了搖頭,輕笑道:“寧寧,下次吧,我今天有事情。”夜兮的笑容很寧靜,眉眼彎彎的,眼底裏透著一絲澄澈的光。
同時,夜兮已經將收拾好,背起了自己的黑色雙肩包。
安寧隻好撇起了嘴,努了努,“那好吧,我先走咯。”
和安寧道別,夜兮獨自離開了校園。
在這之前,她還給夜修打了個電話。
想起電話裏,夜修那滿帶失落的語氣,問著她:“兮兒,你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夜兮狡黠一笑:“哥哥,我每天的學業那麼繁忙,哪裏記得什麼日子?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告訴我?”
其實,夜兮哪裏不記得?
她隻是想要給夜修一個驚喜。
夜修以為她不記得了,可是她卻清楚的記得,今天是夜修的生日。
她在電話裏騙夜修說有事情,會晚點回家。
此刻,夜兮正在一個大賣場裏,為夜修挑選著生日禮物。她的視線掃視著櫥窗裏各種各樣的精致禮物,眼神閃爍著微光。
可是,她逛了好半天,都沒有選上任何一個合適哥哥的禮物。
小臉上透著一股子的失落,夜兮繼續閑逛著。
若說走遍了整個h市那有些不大可能,可夜兮也的確是走遍了這一帶的所有精品店。
本想選一個稱心的禮物送給夜修,可為什麼這麼難哪!
夜兮低著頭,有些無力的走在寬闊的馬路上。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也收走,夜幕漸漸降臨。兩邊的商鋪逐漸亮起了耀眼的霓虹燈,爭相鬥豔的在這濃密的夜色裏斑斕。
夜兮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已經八點了呢……
夜修會不會還在等著自己回家?
可是,她都沒有選好禮物的,怎麼辦呀。
今天是夜修二十歲的生日,她想送一個獨一無二的禮物給他。可如今選不到稱心的,她也不想隨隨便便送一個禮物。
夜兮又在街邊閑逛了一個小時,最後才回到了家裏。
她以為夜修會在家裏等她,可是,當她回到兩個人住的地方時,裏麵的環境一片漆黑。
夜修不會已經睡了吧?
伸手觸碰上燈的開關,房間裏一下亮堂起來。暖色的燈光在空氣中洋溢著,夜兮緩緩的朝著夜修的房間走了去。
隻是,當她把夜修房間的門打開時,裏麵哪裏還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連房間中央的床鋪,都整整齊齊的,哪裏有動過的痕跡?
清秀的眉心不禁泛起一絲褶皺,隨即而過一絲擔心。
這麼晚了,夜修不在家會去哪?
拿出口袋裏的手機,夜兮直接給夜修打了個電話。本以為電話那端會傳來夜修那溫和如玉的嗓音,哪知道,她還沒有開口說話,那端便傳來了一道纖細的女聲。
“誰呀?”
夜兮有一瞬間的怔愣,片刻過後反應了過來。
微微開口,禮貌的說道:“你好,我是夜修的妹妹夜兮,我哥哥呢?”
言下之意是,這不是我哥哥的手機嗎?
那端的女人一聽到夜兮這麼說,頓時笑了笑,“哦,妹妹啊,你哥哥現在在我們學校外的一家飯館裏呢。今天你哥哥生日,我們班的同學組織了這場聚會,給他慶祝了一下。哪知道原是壽星的他,卻一個勁的喝酒,現在喝醉了呢……”
說話的同時,女人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毫無意識的夜修。他那張異常好看的臉頰上,早已染上了紅暈。嘴巴微張,吞吐著醉人的呼吸。
夜兮有些晃神,全然隻聽到了女人後麵的那句話。
哥哥喝醉了?
後來,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把你家裏的地址告訴我,我送你哥哥回去。”
夜兮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的勇氣,直接愷愷道:“不用了,我去接我哥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