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妮可乖乖的拿起桌麵上的本子，低著頭臉上有些燥熱。
安點評完妮可的作業後就讓妮可先行離開，辦公室隻剩下他和喬文了。
喬文挑眉，率先開口：“負責的安導師，我的作業有什麼問題嗎？”
即使喬文想要挑剔，也不得不承認安在擔任導師身份時確實十分盡責，經常被學生圍住連問一個中午的問題，甚至連喝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冷著的臉也是保持一貫的態度沒有絲毫不耐。
“字太醜。”安道。
喬文忍住頭上爆青筋的衝動，他知道自己的書寫能力不太好，完全不用安如此鍥而不舍的提醒。
“妮可剛剛說謊了，她的作業完成得相當認真。”安看喬文有發怒的前兆，於是話題一轉就回到了正經事上，讓喬文原本想爆發的怒意又被憋了回去，臉色有點不佳。
喬文腦袋一轉就懂了安的意思，“她的作業前後是由兩個人格完成的。”
“嗯。”安點頭，前後的分析深淺明顯不同，顯然前麵要比後麵來得精細和有深度。
“我想前半部分應該是由表妮可完成的，後半部分應該是裏妮可。”安推測道，“從能力上來說，表妮可要比裏妮可優秀。當然，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等妮可下一次作業交上來就能確定了。”
“你想表達什麼？”喬文神色開始不佳，因為他大概懂了安的隱藏含義。
“很簡單，我們需要選擇。兩個人格，保留一個，抹殺一個。”安看著喬文，語氣淺淡的說道，顯然對於留哪一個安的態度是毫無所謂的。
可在喬文聽來，安的語氣中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優越感，他仿佛是一個仲裁者，可以隨意選擇保留誰，抹殺掉誰。雖然不是真的殺人，可安的態度還是刺激了喬文，對生命的漠然。而且，安前麵那句話的意思，其實隱藏的意思就是，保留哪一個人格他更傾向於哪一個人格更加優秀，這個優秀指的是大腦而不是人性。
“我必須提醒你，抹殺哪一個人格取決於她是否犯罪。”即使表妮可智力上優秀，但是她能被保留下來的理由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優秀，而是因為裏妮可有犯罪傾向必須抹殺。結果可能一致，但喬文必須糾正安的說法。
“好的。”安一點反抗都沒有就接受了喬文的教育。
“……”喬文反而有點不適應。
“幸好你上次表現平靜，妮可催眠你的時候你沒有表現任何不妥，今天妮可再帶你去看桃粉花，你就一直盯著看知道她數次喊你，給她催眠成功的錯覺，那麼很快就會有下一步了。”安繼續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樣，她動手的時候我就能進一步確定到底是哪一個人格有問題。到時候，哪個人格需要抹殺我會交給索倫將軍去選擇，或許你也可以提出意見。”安特別乖巧的把自己給排除了，他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似乎沒有選擇權，或者說，他的選擇明顯不符合正常人的需求。
對方一下子這麼積極，這麼配合，感覺效率一下高了起來！喬文莫名的覺得……別扭。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錯覺……
“對了，剛剛麥斯卡過來問路，我趁機讓她幫我簽了一堆名，你讓我幫你朋友要的簽名，給你。”安突然一聲，立刻俯身打開櫃門邊說邊把東西拿出來遞給喬文。
喬文有些木然的接過安手中的碟片，為什麼看著這種不著邊際的安，他內心反而覺得踏實了？
“問路？”羅寧綜合學院確實挺大的，但是，問路怎麼就這麼巧合問道你辦公室了？喬文表示這個理由有點夢幻，所以不得不下意識的重複了下安這好不靠譜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