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報警？”偷動搖了，他不想被警察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有案底，是個慣犯，才被放出來不到半年。
“當然了，騙你沒意義，你盜竊未遂，會從輕量刑，不定關不了多長時間就出來了，我們還怕賊惦記呢。”趙旭笑眯眯地蠱惑道。
偷皺著眉頭，他這回再被抓可就不是關幾年了，放出來這半年他可沒少“接活兒”，屢教不改、數罪並罰肯定很重。
“你先解開我。”偷看著趙旭道，“解開我我就。”
趙旭沒有回答，隻是打開了電擊棒，藍色的電弧很耀眼，在距離偷鼻尖不到10公分的地方閃爍著。
“好吧我！”偷咬了咬牙，“有人讓我來找一份資料，其他的東西我一個都沒拿！”
“什麼資料？”李菁在一旁問道。
“就是抬頭是‘關於並購麥肯基的可行性調查報告’，以及所有全篇英文的傳真文件。”偷答道。
“謔！”趙旭笑了一聲，“還是來偷商業機密文件的，個人財務還好，都國際集團的商業文件你也敢下手？你當都國際養著的那一幫精英律師是吃幹飯的？你知道這份文件一旦被別人利用了，會給我們公司造成多大的損失嗎？幾億？幾十億？上百億？盜竊商業機密，造成被害企業特別重大損失的，處多少年有期徒刑來著？我想想看，兩年前吧，有個商業間諜也和你一樣，偷進了我們公司，結果據是……出不來了。”
偷聽得冷汗直流，呼吸加重：“這……我這也是拿錢辦事的，早知道你們來頭這麼大，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敢啊，帥哥，美女，我錯了，我已經回答了你們的問題，你們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偷東西了。”
“別急啊，我問題還沒問完呢！”趙旭拍了拍偷的肩膀，“是誰讓你來偷的？”
“六哥，是六哥給我介紹的活兒，活兒全了能得10萬塊，我7他。”偷急促地答道，“我尋思著10萬塊就偷幾張破紙，不幹白不幹，我就來了……我真糊塗啊，哪有錢不燙手的……”
“六哥是誰？住哪兒，怎麼聯係他？”趙旭追問道。
“我也沒見過他本人，我們都是在群裏聊的，他是群主，他牽頭，給我們這幫出來混的尋買賣，事成了把東西放到指定地點就行……”偷答道，“這一回隻是偷文件，所以我原本打算直接拍下來，然後發郵件，可是六哥不許拍照，隻要原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隻這一回絕對賺，雇主是南方一家很大的公司，隻要文件到手讓人家滿意，搭上這條線，以後肯定能賺更多。”
“還挺像那麼回事兒。”趙旭點點頭，好家夥，還是個團夥啊，“哪家公司啊？那個六哥有沒有和你？”
“提了這麼一嘴，但我沒太留意，記不太清了，好像是叫……叫什麼宏什麼升的，字怎麼寫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大概是這個發音。”偷答道。
“南方的，而且是大公司，名字裏有‘宏升’發音的……”趙旭喃喃著，和李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一絲了然。
再問似乎也問不出來更多的事情了，接下來通過那什麼聊群，該怎樣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六哥”和他的同夥們，就應該是警察們的事情了，這是人家的專業。
“叮咚。”
門鈴響了。
趙旭扶起地上的偷，李菁開了門，警察來了。
“？？？”偷瞪大了眼睛，雙眼中血絲都爆出來了，低聲吼道：“你不是放我走，不報警的嗎？”
“哦，這個啊？當然是騙你的啊。”趙旭笑嘻嘻地答道，然後和來的三名警察握了握手，“同誌們辛苦了，這麼晚，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