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勝問:“店家可曾聽說過附近有丟失的孩童。”
店家臉上閃過一絲懼怕的神色,說:“這件事情水很深,你們外地人不要管的好,怕有麻煩。”
柴林拍了拍腰間的短刀,說:“我們是行走江湖的鏢局,就是好奇問問。”
“要是當故事聽聽我那就說說,這事有一年的時間了。從去年冬天開始,先是欽州城裏流浪的小孩子,十二三歲的陸續的沒了。再後來這鎮上也陸續丟了三個孩子,父母都著急瘋了,但是也沒辦法,報官了隻說是走丟了。現在家家戶戶的都把孩子看得緊緊的,都不許上街玩耍了。”梁老板無奈的說。
一行人吃了飯,繼續前行。柴林安排大隊人馬在鎮口休息。柴林、公孫勝、劉大壯三人在鎮上來回找找。
正行見,急匆匆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背上還有一個人,臀部上插著一支箭。
背上那人已經昏迷了,看症狀和箭毒木的很像。
柴林大喜,和公孫勝打了個眼色,三人在後麵跟了上去。
前麵有個醫館,很小,一處兩間草房的茅草屋子。
兩個山民背著受傷的人急匆匆進去了。
“梁叔,梁叔,快救人。我們打野豬的時候沒小心,射中了他屁股。”一個漢子說。
被稱為梁叔的人是中年人,看樣子有四十左右,一臉的不耐煩,罵道:“上次欠我的診費到現在沒給。”
“梁叔放心,我們這次回去了一定送一頭羊過來。”
梁叔拿起壇子,倒了一碗水,給這昏迷的漢子灌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居然恢複了意識。
又過一會兒,竟然攙扶著走了出來。
柴林和公孫勝兩人進入屋子,柴林問:“請問郎中,您能治療毒箭傷嗎?”
“得看什麼毒,如果是箭毒木的毒箭可以治療,一頭肥羊,不講價。”梁叔說。
柴林很高興啊,總算是找到了。
“是這樣的,我們正跟南洋生番打仗。他們使用的毒箭好生厲害,想請你去治療,如何?診費給你加倍,一個人兩頭肥羊,包吃包住。”柴林說。
老梁叔說:“出門,把門帶上。”
直接趕人了。
柴林哪能聽他的,叫道:“大壯,進來。”
劉大壯進來了,柴林從他懷裏掏出一塊五十兩的大銀子,沉甸甸的很晃眼。
梁叔像是沒看到一樣,幽幽的說:“我診費收一隻肥羊並非為了賺錢,而是讓山民少用毒箭,那東西有傷天合。按說你們遠道而來,又許以重金,我沒理由不去。但是你們隨我來。”
梁叔推開後門,來到了後麵的小山坡上。
竟然是兩座新墳,墳頭草都還沒長多少,看樣子不過一年。
“我家裏窮,是個土郎中,三十歲了才娶了個媳婦,生了個娃。去年冬天,娃上街玩,一直到天黑了還沒回來,我和媳婦尋找到半夜,隻在鎮子口尋到了隻鞋子。後來再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娃他娘積勞成疾,幾個月前去世了。我想娃應該也沒在了,所以做了個衣冠塚。”
柴林一陣沉默,人世間的不幸有很多,他一下攤上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