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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血色冥婚(19)(1 / 2)

魏寧深湊上前在裴炎華右臉頰上啄了一口,然後馬上又縮了回去。裴炎華臉上露出輕淺的笑容,手輕輕攬住魏寧深的腰。

“五日不見你,我很想你。”魏寧深紅著臉道。

裴炎華看著羞紅臉的魏寧深,臉上的笑意更深。魏寧深平時對人直爽大方,但是對上他卻很是小心翼翼,還容易臉紅。

“我也很想你。”裴炎華笑道。

“但是你離去的時候都沒知會我一聲。”魏寧深的話裏帶著幾分委屈。

“那天太急了,沒來得及同你說。”裴炎華溫和道。

“但是裴炎君卻知道!”這才是魏寧深埋怨的根源。他知道裴炎君看他很不順眼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裴炎華的緣故。他和裴炎華的關係雖然沒有公開挑明,但是府裏的人都心知肚明。

當朝男風盛行,所以兩人的關係並沒有引來什麼風波。但是裴炎君這個戀兄癖,卻常常因此和他起爭執。

裴炎華和裴炎君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皆是正室所出。當然裴府不隻他們兄弟二人,其餘妾室外室所出公子有六人。裴炎華當家之後,他們都搬出了郡公府,隻有裴炎君留在了府裏。

在魏寧深看來,裴炎君雖然長得不錯,但是說話陰陽怪氣,行為更是放浪不堪。人家是夜禦數女,他是男女一齊上。並且,魏寧深覺得他是一個戀兄癖。每次他和裴炎華在一起,裴炎君看他的眼神就想要殺了他。

魏寧深忍了他很久,最後終於受不了反抗了起來,之後就是一發不可收拾。魏寧深其實並不想同他起爭執。畢竟他是客居,裴炎君是主人,但是裴炎君是越來越過分,讓他難以忍受。

這一次,裴炎君就拿裴炎華出門不同魏寧深說做文章。偏偏事實就是如此,讓裴炎君膈應了他五天。

“那天他剛好在。”裴炎華摸了摸他的腦袋,當是安撫。

魏寧深自然不會真的計較這事,而他之所以鬱悶也是因為裴炎君總是拿這件事膈應他。

“那怎麼補償我?”魏寧深搖了搖裴炎華的袖子,笑得像一隻想偷腥的貓。

“你想要什麼?”

魏寧深眼珠轉了兩圈,抓著裴炎華袖子,說道:“你把你那柄白玉柄麈尾給我吧。”

“你喜歡的話就拿去吧。”那麈尾還是上次參加王茂在淩源山墅舉行的“玄石雅集”時王茂所贈。

裴炎華並不愛參加時下流行的清談聚會,認為所謂的清言太過虛浮。如今國力衰微,北方胡人虎視眈眈,士大夫卻崇尚玄學,清談之風盛行,以談治國治民之策為俗,不屑言之。裴炎華雖是左仆射兼錄尚書事,可謂大權在握,但是社會浮誇風氣非他一人所能改變。甚至於,他有事還不得不參加一些清談聚會。

那柄白玉柄尾麈自裴炎華從淩源山墅回來之後就沒有用過。如今魏寧深想要,裴炎華就直接給了他。

“你最好了。”魏寧深笑得眉眼彎彎,得意的小模樣讓裴炎華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今晚陪我。”裴炎華在魏寧深耳邊緩緩道。魏寧深聽到這句話後,輕輕應了一聲,別過了臉,連耳朵都羞得通紅。

裴炎華看著魏寧深那發紅的耳朵,低低地笑了起來。魏寧深和他在一起時間不短了,那事也常做。魏寧深在床上放得很開,但是下了床立馬就羞了起來,連說起這事臉都要紅上好一陣。

魏寧深感受到裴炎華帶著笑意的目光,耳朵更加紅得像是要滴血。裴炎華這人完全就是穿衣君子,脫衣禽獸,居然還笑他。

“別這麼看我。”魏寧深是想中氣十足地大吼表示不滿,但是話說出口就不自覺地聲細如蚊蚋。

裴炎華的手捏住魏寧深的下巴,將魏寧深的頭轉了過來,然後唇印上了魏寧深的唇,舌尖溫柔地撬開魏寧深的唇,與魏寧深唇齒相交。魏寧深心跳急速加劇,身體像是被扔進了熱水一樣渾身發燙。他的手不覺環住了裴炎華的腰,然後上移,落在他背上。

魏寧深癡癡地看著眼前那張俊逸的容顏。在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就被他的風姿傾折。他覺得自己是地上的泥,而裴炎華高華如天上的雲,他以為自己這輩子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卻不想有一日,他居然能入了他的眼。

過了很久,裴炎華把幾乎喘不過氣來的魏寧深放開,食指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呼吸。你想把自己給憋死嗎?”

魏寧深的臉又紅了紅,然後轉過身飛快地跑開,他的聲音被風隱隱傳來,“我……我去拿白玉柄尾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