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道理原本就充滿矛盾。
好似,有人說大丈夫寧死不屈,又有人說,大丈夫能屈能伸。
同樣的大丈夫卻有截然相反的做法,隻因為他們身處的環境不同。
可以說,特殊的環境中,錯便是對,對反而成了錯。對錯沒有變,是環境發生了改變。
一味糾結字麵上的意思,或者遵循主流觀念,隻能是讀死書,死讀書。
恰如,盡信書則不如無書。
三生此刻選擇的修煉道路,按照正常的修煉理論是錯的,甚至以他作為基礎的完美之體功法來說同樣也是錯,唯獨對現有狀態下的他卻是對的,那便就是最正確的做法。
嗖嗖嗖。
有了前兩個月圖自主形成的經驗,以及初窺門徑的三生自主凝聚起月圖來,自然是行雲流水般瞬間,刹那間第三幅月圖已經形成,第四幅月圖的雛形便緊接形成。
呼呼!
幾乎同一時間形成兩幅月圖所需的靈氣量,外加滋潤寄生木雙翼所需的靈液,直接讓三生周身形成了一個靈氣旋渦,仿佛無底洞一般,瘋狂吸收著上百修士利用數百年凝聚靈氣的陣法透支的靈氣。
“這……”
原本因為孟正君所言,重新恢複擊殺三生信心的任通天,眼見三生的氣勢再增一倍,臉上變得無比難看,偷偷看向孟正君,期待得到下一步指令。
孟正君神色不變,內心卻忍不住一沉,直到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就看不透眼前這個神秘修士,更不了解他的極限在那裏。
“按照百裏智的推算,此人身懷重寶,心智過人,卻以重傷之軀落入兩國邊界,又默認了我天穀國異士的身份,都說明此人肯定是被仇家追殺到此地。
不過據我所知,附近數十個國家中,並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件,以他的手段跟心智,在這些國家中,注定不是默默無名之輩,如此說來,難道此人是被尊主國追殺的人嗎?”
種種猜測浮現孟正君心頭,無論如何,都沒有打消他最初的念頭。、
“九少道人真的是好手段,既然你想要借我的靈境灌體大陣療傷的話,那我就徹底的滿足你,不過卻要提醒你,此陣在一百多年前,可是創下了擊殺兩位四重天高手的記錄,若你身亡,一切後溝自然需要你自己承擔。”
孟正君再次開口,期待三生的反應,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一度讓氣氛陷入尷敢。
一國之君點名的問話,主人沒有回應,旁人自然不敢插嘴。
最後還是藍袍異士,最先反應了過來,一臉獻媚道:“君主,我等異士隻聽說過此事,卻不知細節,您可否不吝賜教。”
若在平時,孟正君不僅不會回答,就連開口詢問的藍袍異士,都免不了受處分,現在他卻馬上見坡下驢,轉移了話題。
“不管你們這些異士醉心何事,都不該忘記我天穀國立國之本。”
目的沒有達到,孟正君自然不會離開此地,他雖是一國之君,卻也避免不了好為人師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