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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搶奪我妖族的至寶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在我金大爺麵前顯擺，難道你是那些兩腳畜生針對本大爺陰謀？”
大妖剛才那番換湯不換藥的話語再次響起，明顯比之前多了一層憤怒，震得三生腦瓜子嗡嗡作響，體內那好不容易聚集起來不多的靈氣也有了渙散的預兆。
“這怕不是一個傻子吧？”
三生繼續在內心腹誹，嘴上卻不敢透露一絲，感受到大妖越發濃鬱的敵意，他來不及過多思考。
“這個至寶本就是妖族所屬，我現在將它拿出來是物歸原主的。”
“哦？如此說來的話，還算你小子識相，不過知曉這件至寶來曆的妖王，尚不足兩手之數，你這個小小的人類修士又是從何得知，還不趕緊給我從實招來。”
大妖好似完全忘記了剛才所說的話，好似受到了戲弄一般，搖晃山嶽般的軀體，引得大地一片震動，天地間的能量激蕩，不知道又有多少建築跟人類遭殃。
三生雖然不以能言善辯為長，與人交流卻也程度上有理有據，字字珠璣。
隻是現在他感覺腦細胞明顯不夠用，思維同樣無比跳躍的他，在這尊大妖麵前明顯不夠用。
就在他急的滿頭大汗，絞盡腦汁想要如何回應時，大妖聚集在他身上的神識又驟然消失，好似又投向了不知何處的遠方。
“我……”
三生剛剛想好了應對之策，剛剛開口，卻又被大妖沒頭沒腦的聲音打斷了：“咦，好像不對啊，現在的大渾國已經墮落到這個地步了嗎？連一個七重天的狗屁尊者都沒有。如此一來的話，那豈不是我金大爺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我先蕩平幾個國度，為我們要租開疆拓土。”
愣在原地不敢動彈的三生，狠狠地撓頭之後，好似抓住了問題的節點。
“這個大妖該不是腦子有問題吧？怎麼一直重複剛才說的話，難道它跟普通的老年人一樣得了老年癡呆症嗎？”
殊不知，他這個異想天開的猜測，雖非絕對的真相卻也八九不離十了。
眼前這尊自稱金大爺的大妖，因為早年一場變故，導致自身記憶陷入了某種不可捉摸的混亂中。
它大多數時候會驟然忘記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也會猛然回憶起數年甚至數十年的發生的事情，認為自己還處於那個事件當中，將此後的一切忘得一幹二淨。
一個普通的老人得了類似的疾病，拖累的隻有自己一家而已。
眼前這尊大妖卻足以讓整個在人類世界已經銷聲匿跡的妖族苦不堪言。
以它的實力跟尊崇的地位，其它妖族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得。想要聯合起來，一勞永逸將其擊殺吧，它又是妖族的精神象征之一，一旦暴斃足以引起妖族的內亂。
更關鍵的是，這尊大妖隻是腦子不太好使而已，卻不是那種喜怒無常的殘暴之輩，更是為妖族立下過汗馬功勞。
因此不管妖族內部如何反感這個大妖，卻也隻能忍著，一如現在三生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