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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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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爹,都別去了,淩家何時淪落到倚仗他人,何時淪落到靠聯姻來尋個靠山,染兒雖心性胡鬧,但也不是個憑借婚事求來榮華富貴,一世安穩的人”,淩雲染放下筷子,義正言辭地說道,語氣自傲無比,哪還有半點滑頭的樣子,令得眾人皆是訝異地看著她。

“不錯,這般傲骨,果然是淩家的人”,淩重山讚許地點頭,風素心亦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此門親事便下緩緩罷”,淩傲天算是同意了,這陣子淩雲染倒是懂事許多,不如從前荒唐。

淩雲染背地裏做了個鬼臉,鬆了口氣,手心濕濕的,真要去娶個公主回來,那她可別想活了。

用完膳後,眾人許了些禮物給淩雲染,便都離席了,風素心起身欲走,淩雲染卻一把拉住了她,旁邊坐下,道貌岸然地說道,

“嫂子,從前染兒對你有不合規矩之舉,望嫂子見諒,此杯酒向你請罪”,她見得都眾人都離席了,才派人上了酒,斟上一小杯,衝著風素心揚了下,仰著脖子,一口飲盡,如雪的肌膚立刻染上了紅暈。

“淩府中不許飲酒,你忘了從前被責罰之事了麼?”,風素心奪過她的杯子,放在桌上,便要起身離去,她知道這小混球從來不按套路出牌,指不定又在玩什麼花樣。

“嫂子,你果然還是關心我的”,淩雲染咧嘴一笑,麵如銀月,眸如寒星,清貴無華如朗月出天山,摻雜著冷冽與多情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眸,風素心一時竟看得入神。

她自幼在淩府長大,又常年獨居一隅,相處的同齡人隻有儒雅的淩雲翼,可隨著日子的過去,逝去的淩雲翼麵容愈發模糊,而淩雲染的臉卻在她腦海裏越來越清晰,他的表情,他的話語,還有曾經擁著她的那說不上厭惡的溫暖懷抱。

淩雲染趁得她愣神,攬過酒杯,又一口飲盡,兩頰酡紅,醉眼朦朧,似醉非醉,定定地望著她,那如新月般的眉,如夜空星子的眸,一身的白衣總是透著清冷與孤獨,明明是那麼孤獨的人,她卻以為掩飾得很好,若無其事般。

“嫂子,染兒同你一般孤獨,那是種隻在深夜無人時,會從骨子裏啃噬著你的疼痛,染兒不願見你如此,你可明白?”,淩雲染眉眼間皆是疼惜的神色,輕柔地說道,

風素心感受到他肆無忌憚的視線,放肆地在她身上盤旋,心中惱怒,正欲起身離去,卻聽到此番言論,不由身形大震,她神情古怪地望著淩雲染,他怎麼會懂,他怎麼會懂這世間隻剩自己的感覺。

“你醉了,早些歇息罷”,風素心淡淡說道,起身而去,將來你會娶當朝公主或朝中的官家小姐,二人攜手到老,你怎麼會懂,如我般隻能守著一個逝去的人孤獨而死。你怎麼會懂,那些孤寂的日日夜夜,無人傾談,無人溫暖,你不懂,永遠都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