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原本逗謝銘恩玩得開心,抬眼突然看到雪落痕兩人的動作,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斂了下去,一張俊臉黑沉沉的。
目不轉睛盯著他們,雪落痕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幽怨的視線,微微睜開眼睛,給他丟過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氣得男子差點當場跳腳。
奈何心底有所顧忌,沒敢破口大罵,隻是指著他們,手指微微顫抖。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轉眸,男子低聲嘟囔。
就在這片刻的分神之際,一道冰刃破空而來他沒來得及閃躲,一縷墨發被斬斷,隨風悄然在空中淩亂飄散。
又一道接著一道冰刃劃來,他突然抬頭,盯著正在操控冰刃的謝銘恩,臉上的笑沒有褪去,隻是,眼神明顯的冷了下來。
這個女人,真的以為他不會動她嗎?
嗬嗬…
數道冰刃再次劃空而來,男子眼眸一冷,右手輕輕一揚,身子騰空而起,寬大的紅色衣袖劃空一甩,整個人悠悠落在地麵,直挺挺地站在原地,沒有風,他的頭發和衣袍卻揚起來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度。
俊蘭佳人,遺世獨立。
冰零洛那邊已經結束,剛從雪落痕的披風裏出來,轉頭就看到那個騷男對著謝銘恩揮出來一堆紅色的東西。
說是粉末又不像是粉末,倒像是紅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冰零洛打賭,那東西,絕壁不是什麼好東西!
轉頭,朝謝銘恩看過去,隻見她原本操控著靈力的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了下去。
你能想象到一朵嬌嫩的鮮花被風幹後的慘狀嗎?那麼你也一定能想象到她原本蔥白細嫩的纖纖玉手在一瞬間變得蒼老像活了百年的老太婆一樣。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謝銘恩隻感覺一雙手毫無知覺,沒有痛覺,但就是沒有力氣,絲毫沒有。
“做了什麼?你猜啊,猜到了有獎噢…”男子還是一慣風輕雲淡,好像再說我們去吃飯吧今天你請客這樣絲毫沒把人放在眼裏。
冰零洛暗暗笑了,這個人,怎麼看怎麼像雪落塵那個浪蕩世子爺啊。
一樣的囂張,一樣的狂妄,一樣的欠扁。
唯獨一點,暴露了他們不是同一個人的事實,雪落塵厭惡女人,別說調戲人家了,就是看都懶得看一眼的。
而眼前這個紅衣男子,卻貌似很喜歡捉弄人…
“你…給我解藥。”謝銘恩強忍著心底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著說。
“哧,謝大小姐這是在命令我嗎?那真是巧,不久前謝銘銘小姐也曾和我說過同樣的話,那語氣倒是和你挺像的,噢對了,你叫謝銘恩是吧?不知道謝銘銘是你什麼人啊?”
男子雙手環胸,漫不經心地說。
謝銘恩雖然心有不滿,但是也隻能跟著他瞎扯,“她是我姐姐。”語氣中頗有些不情願,又有些不屑,不屑中又夾雜著濃濃的嫉妒。
冰零洛眉眼一挑,喲,沒想到這謝家兩姐妹感情也不像是傳言中那麼好嘛。
什麼如膠似漆,姐友妹恭,那都是蝦扯蛋。
看這謝銘恩的表情就知道了,兩姐妹之間的隔閡貌似挺深的啊!
“喲,她是你姐姐呀!真是不巧,這解藥隻有一份…這個…你說,要給誰好呢…真是糾結,好糾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