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詝見周連發對那晚他在皇宮城牆上所發生的事說不清楚也不說,認定他是殺人嫌疑人。
半青對奕詝說:“四爺,如果周連發那晚不在皇宮城牆上,那麼在城牆上長跟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人,會是誰?是的,跟他長得一模一樣,最少也是長得很相像,牆中有在宮中見過他的衛兵,認得他是內務府的太監。因此,這事要查一查跟他有關聯的人,比如兄弟、堂兄之類的親戚,逮到那晚上城牆上的人,才能讓周連發說實話!”
奕詝於是對他的侍衛托雲保耳語幾句,托雲保得令而去。
半青隨後笑了,好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讓她覺得好好笑一樣。
“德懋,你為何發笑?”奕詝不解地問半青。
半青說:“四爺,小的在集市,經常聽到守衛皇宮的滿人衛兵,根本就是土匪一群,隻要跟他們起衝突或得罪他們,被他們暴打一頓是小,丟命都還有可能!”
“你在好奇周連生沒被那些守衛皇宮城牆的士兵暴打?”奕詝問半青。
“是的,如果周連發喝醉了酒上皇宮城牆發酒瘋,讓守衛城牆的衛兵不得安寧,您說,那些守衛城牆的滿人衛兵及負責人,會隻捆綁著上皇宮城牆鬧事的周連生吹冷風,對他一點打罵都沒有?”半青反問奕詝。
奕詝點點頭,說:“是的,我知道滿人對漢人凶惡,如果有漢人讓滿人不舒服,不會好好說話的!”
“那麼……”
“那麼……傳那晚守城的所有衛兵來!”奕詝對侍衛下令。
半青喝著葡萄汁,等著那些守衛皇宮城牆的滿人士兵向奕詝承認他們的所作所為……
那些守衛皇宮城牆的滿人士兵向奕詝承認他們曾經暴打過周連生,而且打傷了,求皇四子饒了他們。
奕詝說:“有時候打人,特別是打傷人,不但沒有罪,反而是有功,哈!”
那些打過周連發的滿人士兵,聽到奕詝這樣說,全愣住了,不知這位嫡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但這話的意思,隻有奕詝跟半青懂,他倆對視一下,笑得肚子都痛了。
周連發以醉酒為由,據不說那晚的事。
半青跟奕詝於是來到周連發麵前,要他說出在皇宮城牆上吹了一夜的風清醒後,衛兵打了他的臉幾下?
吹了一夜的風,怎麼說也清醒了。周連發隻能胡亂說衛兵好像打了他兩個耳瓜子。
半青問:“就這麼些嗎?”
“是的,可能酒剛醒,對那時的記憶還很模糊!”周連發回答。
“可是,那晚守衛皇宮城牆的衛兵,卻來到四爺的麵前認錯,說在抓到在皇宮上鬧事的‘你’後,曾狠狠地踢你下石梯,讓你額頭紅腫並出了不少的血,血跡還留在皇宮城牆上。可是,你現在額頭根本沒有紅腫及出過血的現象,難道那晚在城牆上被守衛皇宮城牆那人,不是你?”
周連生暗暗叫苦,因這那晚兄弟下了城牆後,直接讓張庚生的手下送出宮,他根本就沒見過兄弟,也不知道兄弟曾被守城的衛兵打過,還被打傷了。
“守衛皇宮的衛兵,根本就是土匪一群,對吧?”半青湊到周連生的耳邊,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