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青手所握放大鏡,仔細研究那些沾在死者舒樹建發根的那些白色粉末,並跟馬飼料粉末及小麥粉對比……
果然,沾在死者舒樹建發根的那些粉末,是小麥粉。而且在發根處,有手指左右移動幾次的痕跡。
半青繼續拿放大鏡查看,見死者眼角,有淡淡的什麼印一樣,於是湊近看後,心跳幾下,然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
“死者在死前,曾見過手上沾有小麥粉的人!”半青然後又肯定地對奕詝說,“四爺,小的覺得,那位手上沾有小麥粉的人,先扶著腹部中刀的舒樹建先坐到地上,然後再扶著他的頭,慢慢平放在地上。那些小麥粉,正是這時候,通過手,沾到他的發根……”
奕詝說:“這麼悉心地照顧,一定是舒樹建身邊較親的人!”
“是的,咱們在下一步,要從跟舒樹建關係較親的人那裏查……”半青越查這個案子,越覺得親情的的淡漠。
這案子,石記飼料店的老板娘為了私心,將仇恨的種子種到養子心中,讓養子幫她殺人,害了養子。而現在,如果查出舒樹建之死跟他的親人有聯係,也是對親情、人倫的無情嘲弄
手上沾有小麥粉的人,一般都是女人。男人可是很少做家務,也難得接觸到這類食材。
“舒樹建的妻子,很可疑!”奕詝於是對半青說。
“是的,四爺。小的也是這樣認為,如果不是舒樹建的妻子,腹部中刀的他,可能隻會讓發現他的人去叫人來救治,不會信任地任由來人扶著他,平躺到地上,露出中刀的腹部,讓來人隨意擺布!”半青說。
“咱們去見舒樹建的妻子!”奕詝叫半青跟他一起去見舒樹建的妻子,也就是報案人。
“四爺,在見報案人之前,我想再到案發現場轉一轉!”半青請求。
“行!”
半青跟奕詝來到案發現場,她先到死者躺著之處查看一番,然後又到圍牆外轉了轉,然後她笑了,因為她對這案子,心中有底了。
“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奕詝問半青。
“四爺,這線索,請您讓小的暫時保密,到時候,小的會一一解釋給您聽的!”
半青還請奕詝讓衛兵繼續在此地站崗,連外牆邊也不能讓人靠近。
報案人跟幾位到過案發現場的夥計,暫時還被扣在一所空院中。
奕詝跟半青進入那所暫時扣押那些人的院子,報案人率先迎上來。
“大人,妾身丈夫的事……”報案人含著眼淚,問奕詝。
奕詝冷冷地當著所有夥計問報案人:“在案發當日、也就是你都做過什麼?”
“妾身在家中,為夥計準備出門帶的食物!”
“是飯團嗎?”奕詝故意問。
半青忍住笑,看報案人如何回答。
“不,是饅頭。饅頭容易攜帶,因此夥計出門去送馬,妾身都為夥計準備饅頭,給他們帶著在路上吃!”
“那饅頭,是小麥粉做的嗎?”奕詝問報案人。
“是的,大人!”
奕詝再問:“你做饅頭,是在你丈夫出門前做的?”
報案人聽到奕詝這樣問,心中好像感覺到什麼,看了看她的手,遲疑了一下,沒說話。
“嗯?”奕詝鼻中,發出一下冷冷的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