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城皺了皺眉,有些意外還會再次遇到這個無賴。
前些日子,這個人光天化日之下竟調戲良家婦女,花錦城有些看不下去,仗著自己身邊有個好幫手,便讓傅七上前去教訓了他一番。想不到今日竟不是出門的好日子,竟又讓她給碰見了。
花錦城狀似悠然地理了理自己的妝容,朝後瞧了一眼,心裏微微發涼,剛才自己一陣瘋跑,已不知把傅七甩在哪裏了,可憐的傅七說不定此時正在哪個地方急著不得了。
“張公子,這個人不就是那日叫人打了小的們的那個人嗎?怎麼看起來像個女人哪?”身後的一個小廝撓了撓腦袋。
“笨,本來就是一個女人!你的眼睛都長哪裏了!”那個小廝口中張公子,手中的扇子不客氣地拍在了小廝的身上。
花錦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那花花公子微微一笑,笑得不傾國,也足以傾城了。
花花公子果然不辱其名,一下子傻了眼,呆呆地站在原地,連身子也酥了半分,莫名地也笑了起來,笑得夠滑稽,夠花癡。
花錦城忍住笑,很快就留給他一個背影。
直到身後的一個小廝跑到他的麵前揮了揮手,還傻傻地問道,“公子,那個人都已經跑了,我們還追不追呀?”
“什麼?!”跑了?張公子頓時神魂歸位,恨恨地跺了一下腳,咬牙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給我追!”說著,小廝的腦袋上又紛紛挨上了一扇子。
三十六計,跑為上策,這是花錦城小時候還是一個人的時候學到的人生道理。
道路上,一匹馬疾馳而過,行人紛紛急著讓道。而花錦城正急於甩掉身後的人,完全沒有注意到正快速靠近的危險。
一聲嘶鳴,驚得花錦城回過了頭,隻覺眼前一暗,一匹高大的馬高高的昂起前蹄,而自己就在那鐵蹄之下。
眾人一陣驚呼,根本來不及躲閃的花錦城緊緊地閉上了眼睛,以為那鐵蹄必定要落在自己身上了,卻聽得耳中傳來一陣歡呼,馬蹄聲“撻撻”兩聲落在了身旁。
“你找死嗎?!”頭上傳來語氣甚是難聽的的聲音。
花錦城忽然睜開眼睛,隻覺一顆心差點停止了跳動。緩緩抬起頭,馬上一個衣冠不凡的黑袍男子正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中盡是不耐,俊秀的臉上有一股陽剛之氣,卻在此時沉了沉。
花錦城愣了愣,一時竟無語。
“楊兄,何須如此生氣,說不定又是哪家不乖的跑出來胡鬧而已?”另一個溫潤帶笑的聲音插了進來,語氣與前者不一樣,帶著的盡是笑意,還有,玩意。
哪家不乖的?
花錦城皺著眉看向另一匹上前的馬,那人也是衣著不凡,一身藍色錦袍,一看便知道也不是尋常人物。此時他眉眼帶笑,同樣漂亮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花錦城,雖有著說不出的清朗儒雅,但加之他剛才的語氣,渾然有一派紈絝的意味。
花錦城素來不喜這一號人物,轉身便要走。
“慢著。”
開口的是那一個藍袍的男子。
花錦城看了看他,眼中起了防備。
那藍衣的男子也不惱,笑意依舊,嘴角上浮,“小姐不必如此謹慎,隻是,你確定你就要這樣子走了嗎?”
“那麼公子想要如何?”花錦城眉頭再次皺起,心想,這人長得一副好樣貌,卻是……
那藍衣男子似乎看出了花錦城的心思,忽而笑了出來,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分,“似然小姐長得美貌非常,而在下也是喜好一切美麗的事物,但是此時,在下隻是想好心地提醒一下你,你若走了,不出十步,便會落入那群人的手中。”
花錦城朝中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張公子正朝著這裏虎視眈眈,卻似乎不敢上前,隻能眼巴巴地等著。
花錦城猶豫了,正要思量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隻覺身子一輕,已被人攬腰拉上了馬。
“你想幹什麼?”花錦城一陣驚呼。
“小姐莫慌,既然有緣被我們撞見了,那便是緣分,那在下也願意當一次護花使者。”那藍衣男子笑得一臉燦然,看著驚慌無措的花錦城,笑意愈深。
“慕容!帶著她不方便。”一旁的黑袍男子,沉著一張俊臉看著藍衣男子。
“無妨,我自有分寸。”
黑衣男子朝無辜的花錦城瞪了一眼,便策馬離去。
花錦城被瞪得莫名其妙,正欲掙紮,此人來曆不明,說話隨彬彬有禮,但若是心術不正,那自己豈不是更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