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該死,打擾了公主和各位的雅興,請公主恕罪……”那埋頭跪在地上,一身家丁衣服,顫顫巍巍的即使害怕。
宋寶晴見他穿著瑞王府仆人的衣服,站了出來,“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在這裏?”
“小人名叫明二,是這裏的花匠。”那人說著微微抬起了臉,花錦城心中一驚,那人不正是那夜潛入王府的明君濯?怎麼成了王府的花匠?!
明君濯目光快速一掃,臉色在看到鳳閔的時候眸光一亮,激動得嘴唇發抖,“皇,皇……”
花錦城驚出一身冷汗,“你是王府花匠,為何半夜還在這裏?”
伏在地上的人霎時清醒,低下了頭,“回,回公子的話,今夜王府的曇花即將盛放,小人是奉王爺之命來請公主小姐各位去賞花的。”
原來如此,眾人的臉色紛紛鬆懈下來。
“給位請隨小人這邊請。”自稱明二的明君濯小心翼翼地帶著路,花錦城則為他捏了把汗,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剛才差點就露了形。
不多時,眾人便紛紛來到了花園中,正見一朵含苞待放的雪白花苞在夜色中獨立一枝,潔白得近乎不染一塵。
曇花在夜晚開放,綻放的時間也不過是短暫的兩三個時辰,不知是因為短暫而美麗,還是因為美麗而短暫,人們總是會驚歎它的不可思議。
花瓣似乎在微微顫動,有人高興地叫了起來,“要開了要開了。”接著是一陣屏息凝視。
花錦城的心思卻不在這美麗的曇花上,她看著不遠處的明君濯正一步一步地朝鳳閔靠近,心下暗叫不好,難道他想要在此時……
明君濯畢竟會武功,行動間如行雲流水般不著痕跡,正要動手,忽然手被猛地一下拉住了,驚愕地抬頭,這個看見花錦城朝自己搖著頭。
明君濯濃眉緊蹙,低聲道,“你想攔我!”
明君濯根本就還不清楚處境,花錦城想要解釋,這裏卻不是說話的地方,想要用眼神暗示明君濯不要輕舉妄動,而明君濯難得混進王府,此時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皇上就在眼前,若不動手就出皇上,恐怕沒有下一次了。一運氣甩開了花錦城,直接朝鳳閔迅速飛了過去。
花錦城一驚,大喊,“有刺客!”聲音一出,王府中的守衛頓時從四麵八方湧過來。
“你!”明君濯難以置信地看著花錦城,加快了速度朝鳳閔的方向掠去,眼看就要抓住鳳閔,花錦城猛地推開了鳳閔,橫空擋在了花來者的麵前,明君濯撲了個空,亮出手中的短刀,陰沉地看著花錦城,“讓開!”
花錦城咬了咬牙,搖著頭。此刻鳳閔不能離開這座王府,這個她比誰都清楚。
“大膽刺客,竟敢夜闖王府,來人,給我抓住他。”宋扶桑看出刺客的目標是阿景,聲音一出,滿是殺機,不多時四周已被圍了起來,插翅難逃。
花錦城額角冒汗,與明君濯對峙著。
鳳閔重重地咳了起來,不多時嘴角溢出了一絲血。雖然麵容淡定,卻多了些蒼白,看著護在自己麵前的花錦城,目光微沉。撐了撐身子,卻有些費力。花錦城聽到身後難受的聲音,擔憂地轉頭,宋扶桑早已來到他的身邊,將他扶住,看著他的眼中盡是擔憂和緊張。花錦城看見鳳閔已有人照顧本應放心,卻又無端有些難受,吸了一口氣,收回神思看向明君濯。
明君濯看到鳳閔的異常,心中已有古怪,隻是形勢逼人,欲言又止。
此時此刻,花錦城和明君濯都知道處境已是怎樣的一個境地,明君濯握緊了手中的短刀,盯著花錦城的眼睛既複雜又憤怒,咬牙正要開口,花錦城給了他一個眼神。
明君濯一愣,瞬間明白過來,身形一閃,閃著冷光的短刀已架在了花錦城的脖子上,“全部人都給我推開,不然小心她的命!”
“放開她!”宋寶晴也慌了神,沒想到那刺客要抓阿景不成,反倒連累了莫錦。
“隻要你們能夠讓我平安地出了這座王府,我便放了她。”明君濯狠笑,“我的刀可是不長眼的,不想讓她死的話,全部給我退後十丈。”
曹管家匆匆趕來,聽到刺客的話,馬上讓人退後。明君濯見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才開口,“皇上他究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