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箏搖搖頭,眼見薛母氣成這樣,心頭的惱意也消了。
“那薛夫人不好意思,如果您是來看病的,請去急診掛號,急診科有門診醫生坐班,當然,如果您要在住院部看,我們隔壁也有值班醫生。”他很客氣地說。
雖然是非常禮貌的語氣,可是但凡是人都聽得出來這綿裏藏針,薛母已經氣炸了,“你才有病!”
“沒病?”寧至謙再次致歉,“那真是抱歉,晚輩誤會了,通常找到這兒來的都是有病的……”
這話說的,還不是罵她有病嗎?
薛母大怒,“你罵人?我要投訴你!”
“薛夫人,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一個字罵人了呢?”他謙和地說。
“你……”薛母氣得橫眉豎眼,可他的確沒有一個字是罵人!“你等著,我會投訴你們的!等著瞧!”
說完,怒氣衝衝地走了。
“謝……”她一句謝謝還沒說完,就聽砰地一聲,他把門關上了。
她一怔,不知道他要幹嘛,然後發現他陰沉著臉,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幹……”一句幹什麼又隻說了一個字,他便到了眼前,眼裏的陰雲逼得她說不下去了。
“現在舒服了?”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問,眼睛黑沉沉的。
“……”什麼意思?什麼舒服?被罵了還能舒服?
“自己自找的!”他恨聲說了句。
“什麼……自找的啊?”她怎麼知道薛母會找到醫院來?
“不是自找的嗎?自取其辱!”他又走近了一步,氣勢洶洶,“你自己說要好好學技術,要彌補丟失的時間,我也跟你說了,進修期間要好好學習,別想其它,結果呢?你給我招惹了一個又一個!惹個好的也就算了!你看你招的都是些什麼人!這樣的人家,你還打算嫁進去?”
“誰……誰招惹了啊?”她竟被他給嚇著了,這麼凶幹什麼啊?好像要揍人一樣,情不自禁地,被他逼得開始小步往後退。
可是,才退了一步,他突然伸手抓住了她後頸,使得她沒法再退了,然後完全沒有征兆的,被他用力一拉,他的唇就落在了她唇上了。
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等她反應過來時,他已經離開她的唇了。
“滿意了嗎?”他繃著一張臉問。
“滿……什麼?”她完全受了驚嚇……
“你不是要找男人嗎?”他拎著她的後領,跟拎小雞似的,“以後不準再見薛緯霖!”
話說到這裏,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鬆開了她,接電話,“喂。”
“老二,是我,人找到了,帶回來了。”那邊的人說。
“等著,我馬上來,先別動他。”他一邊接電話,一邊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還一臉懵懵的樣子。
掛了電話,扔下一句,“我有事,自己搭地鐵回去!”神色匆忙中,又站了一站,“還好!知道賣車!”
說完,開門走了,白大褂驚起的風,好像他被一陣疾風給吹走了一樣。
她莫名其妙地捂著唇,這個人,莫名其妙吻了她一通,沒來由地發了一通脾氣,說了一堆奇怪的話,然後,就這麼消失了……
她嘴唇被咬的地方還痛著,一腳踹在辦公桌上。寧至謙!你以為還是從前啊?
寧至謙開車趕到寧時謙那,辦公室已亮了燈,他抬頭看了眼亮燈的窗,直奔上樓。
辦公室裏,寧時謙在等他,角落的椅子上,蜷著一個人,正是消失了很多天,阮流箏怎麼都聯係不上的阮朗。
“老二,你來了。”寧時謙站起來。
“辛苦你了。”寧至謙拍拍他的肩膀,“在哪找到的?”
寧時謙帶著些戲謔的笑,“你這小舅子,可真能惹事,找他可費了我一番功夫,你怎麼感謝我?”
“你跟十三丫頭結婚,我送份超級大禮!”他現在沒空跟寧時謙扯,目光盯著阮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