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她下午跟朱雨晨交流過,這個女孩,讓人難以拒絕。
“可是,我之前真的不認識她……”寧至謙繼續查看著她的神色。
阮流箏這時候才明白過來,他說這麼一堆是什麼意思,不由心頭火起,“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有這麼不理性嗎?我有這麼不自信嗎?我這麼愛吃醋?你這事還是跟領導彙報一下吧,這麼做到底不和規矩,在領導那裏先報備總沒錯!”
他看了下周圍,笑了笑,抱住她飛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老婆大人英明。”
她一臉嫌棄的表情,“誰是你老婆?我隻是前妻!前!懂嗎?”
他順著她的話,低聲道,“什麼時候我可以轉現任?”
“看看吧。”她想了想,“想我們外科醫生的成長之路真是辛苦,從見習實習,到規培輪轉,試用聘用,專科培訓,進修學習科研,修成正果沒個十年,也要七八年,所以,還有什麼苦吃不了的呢?”
“所以……”他眉色有些沮喪,“你打算用培養一個外科醫生的時間和難度來培養一個老公?”
“你覺得,你經不起這時間和難度的考驗?”她反問。
“不不不。”他馬上否認,“怎麼會禁不起?隻不過,我一向都開掛。”
“……”他的意思是,他從實習生到神外主刀是坐火箭往上爬的了?她笑了笑,“所以,你又打算開掛?”
“不。”他再次否認,“我隻是打算多遊泳。”
“……”不能好好聽遊泳兩個字了!
“而且,我其實比較喜歡仰泳,你懂的。”他做思索狀,“比較省力。”
仰泳?她腦中已經勾勒出姿勢了,俏臉一沉,“再打個比方,我們在醫院試用期的時候,也是可以工作的對不對?但是沒有簽合約呢,隨時都要走人的,所以,再怎麼努力地遊,得不到承認還得走!”
今天他沒有提去他新家的事,直接過小區而不入了。
“咦?今天不去了?”她故意這麼問。
他開著車,“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又來這句,“你說呢?”
“真話呢就是……”他不動聲色,眼裏卻含了笑,“今天去,什麼也做不了啊!”
“……”如果不是他在開車,她真要拿東西砸過去了。
“假話要不要聽?”他自己也沒能繃住笑。
“說!”
“假話就是,我媽特意跟我說,今天在家準備了大餐,溫美女親自下廚,請你赴宴,去不去?”
真話?假話?這個把話反過來的說人……
她聽著他輕鬆的語氣,還有詞語間的愜意,連溫美女都用上了,真的不是那個冷漠的寧醫生了,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個在辯論會上眉目飛揚的寧學長,所差的,隻是眼前的人被烙上了歲月的沉穩。
“去不去啊?”他催問。
“去!”溫宜請的,她還能拿喬?
他微笑,加了速。
的確是很慎重的一頓,家中人員全部到齊,寧守正居然也早早回了家,寧想帶著寧小想阮小念在門口夾道歡迎,一人拍著小手喊:“歡迎媽媽!歡迎媽媽!”兩隻小狗則在那“汪汪汪汪”地附和。
阮流箏很久沒見飯飯了,也不知道它還記不記得她。
她先叫了寧守正和溫宜,又彎下腰來親了親寧想的小臉,才朝飯飯伸出手,“飯飯,還記得我嗎?”
汪汪亂叫的飯飯盯著她。
她用從前和薛緯霖在一起訓飯飯認數的方法說1和2,飯飯突然就撲上來了,在她腿邊又撲又嗅的,親熱極了。
她心裏也很感動,抱著飯飯,感歎狗狗的忠誠。
寧想在一旁笑得很開心,“小念還記得媽媽呢!真乖啊!”
“對啊。”阮流箏放下飯飯,“那是因為寧想把它教得很好,也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