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剛剛他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廳裏不是一段幹柴烈火的糾纏就是一場生死搏鬥了。
菓諾深呼吸口氣,笑著大喊一聲,“我們回來了!”
“回來啦!”
白欣染一聽聲音,立馬扔了報紙就朝菓諾迎了過去,“我幫你打下手。”
於是,兩個女人擠進了廚房裏,一陣嘀嘀咕咕,嘮嘮叨叨的八卦開。
菓諾一邊折菜,一邊壓低聲音問白欣染,“你跟雲墨到底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白欣染裝傻充愣。
“行了,別裝了。我們才走多久,就弄得滿嘴是傷的,你們這是相愛相殺呢?”
“喂喂喂,你可別玷汙了‘愛’字啊!”
菓諾笑起來,“瞧你說的,有那麼誇張嗎?”
“有!”白欣染一本正經的點頭。
“所以剛剛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們倆是鬥毆了一場?”
“我才沒那閑工夫!總之不管怎樣,剛剛是那混蛋先咬的我,我才回頭反咬的他。”白欣染也懶得再多做掩飾。
“但看他那架勢,比你受傷的程度可重了不少。”
白欣染一聲哼笑,“那當然,你以為本姑娘那麼好欺負!我還不一口死死的給他咬下去!”
“雲墨是在讓著你。”菓諾可非常清楚一個男人要蠻橫起來,力氣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弱女子能抵擋的。
“屁!”白欣染嗤之以鼻。
那混蛋每天就想著怎麼侮辱她,諷刺她,怎麼讓她難堪,怎麼讓她難受!他會讓著她?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白欣染說什麼都不肯相信。
而廚房外的大廳裏……
景榮西捅了捅雲墨,逗他,“怎麼?哥們,在女人麵前又吃癟了?”
“滾!”雲墨沒給他好臉色看,“笑得一副剛奸人辱妻得手的猥瑣模樣!”
“……”
靠,這廝!!有這麼辱罵自己兄弟的嗎?
要換做從前,景榮西就是一腳踩在了雲墨那張不可一世的臭臉上,但今天……嗬!運氣好了,偏偏遇上他景大少爺心情好得不得了,所以,他打算不跟這廝計較。
景榮西在雲墨身邊坐了下來,壓低聲音,邪惡的笑道,“喂,兄弟,不至於饑渴到這般田地吧?咱們才走多久啊,你就迫不及待了!瞅瞅,瞅瞅,一張嘴都腫成這副模樣了,被人家咬得不輕啊!”
“滾!!”
雲墨再次利落的賞了景榮西一個字。
“滾就滾,就你這張臭嘴,活該被咬!!”
景榮西說著就要走,卻反手又被雲墨給拉住。
“喂,我這真的腫得很厲害?”雲墨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疼得他直咧嘴,“媽的,女人狠起來還真讓人討厭。”
“討厭嗎?我看你美得很。你要真討厭那女人,估計她那張嘴現在腫得應該比穀堆還高了,嗬!我看你丫明明就是就舍不得咬她一口吧!”
“靠!!本少爺是好男不跟惡女鬥!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愛玩這種咬來咬去的幼稚遊戲!”雲墨鄙夷的瞅一眼景榮西。
景大少爺再次躺著也中槍!
狠狠地削了雲墨腦袋一下,恐嚇道,“現在那女人在幫廚,你丫小心直接被她毒死!”
“……”
五點的時候,景涼煙過來了。
一見雲墨那張腫得有些誇張的嘴,就瞄到了些苗頭,她涼涼的哼唧了一聲,撅著嘴不理那廝了。
景涼煙幫著菓諾端菜上桌的時候,菓諾忍不住問她,“煙煙,心情不好嗎?幹嘛老翹著嘴。”
“嫂子,雲墨來之前是不是又跟女人鬼混去了?”
菓諾心裏一虛,“這……應該沒有吧,怎麼這麼說呢?”
“你看他那嘴,一看就是被狐狸精咬的!”景涼煙不快的冷哼著。
白欣染也端了碗筷出來,景涼煙的話一字不落的全數進了耳中,但她倒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是一個異樣的表情都沒有,隻繼續默默地做她手上的事兒。
菓諾擔憂的瞥了一眼白欣染,見她沒什麼反應便也就放心了下來。
“煙煙,這世上好男人那麼多,你怎麼就偏偏對雲墨這麼著迷呢?”菓諾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留著白欣染在這裏吃飯到底是對還是錯了,畢竟,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實屬太複雜,她確實有些欠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