菓諾慌得抱著抱枕的手都在顫抖,“我是不是真的認錯了人,欣染,我……我真的不敢確定了,怎麼辦?怎麼辦……”
“諾諾,你別這樣,你先聽我說。”
白欣染抓過菓諾顫抖的小手,才發現她手心裏一片寒涼。
“聽我說,不管你過去愛的人到底是誰,也不管你之前到底跟誰結了婚,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遺忘那些過去!!這世上沒有跨不過去的砍,但前提是你得給自己一個機會!過去的事情就讓他們平靜的過去吧,人活在這世上並非靠著回憶就能過一輩子,更何況……你的這些回憶已經把你傷得遍體鱗傷了,你真的還要抱著它們繼續你未來的人生嗎?諾諾,雖然景榮西很壞,很他有一句話始終說對了,那就是,好好的放下過去,找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他沒說錯,而且,你的身邊就有這樣一個好男人一直在。別說你配不上他,這世上隻要是真愛就相配!你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他一個機會……”
白欣染不知道這番話菓諾是不是聽進去了。
她依舊隻是抱著抱枕,悶著頭一語不發。
很久……
她同白欣染說,“我們酒店vvip2046的房客是個長期住戶……”
菓諾的聲音,發抖得厲害。
也就在前些日子,她無意間知道了這個消息。
vvip2046房是一名長期住戶,她隻要隨口一問就可以知道那名住戶是誰,她就可以知道她腹中孩子的父親是誰,可是,她竟然……害怕了!!
她甚至於都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更不想跟他有任何多餘的瓜葛,而最害怕的,也是怕那個男人跟她搶她腹中的孩子!
能住在桑格羅夫vvip套房,而且還是長期居住的,一定不會是一般人。
提到vvip2046,白欣染一愣,麵色一白。
“怎……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她以為菓諾是知道了些什麼。
菓諾深呼吸了口氣,偏頭,紅著眼,看著白欣染,半響,輕聲道,“我就在那被強jian的。”
“……”
白欣染渾身一窒。
心髒像被吸塵器緊緊地吸附著,讓她久久透不過氣來。
見她這副模樣,菓諾笑起來,笑得淒涼,“你認識他,對不對?”
“諾諾,我……”
她怎麼開口告訴她,vvip2046房的長期住客,就是……雲墨!!
他前夫最好的兄弟!!
白欣染顯然沒料到,一個戲劇才誕生,還沒來得及落幕,第二個荒誕的戲劇又上次上演。
“別告訴我那個人是誰。”菓諾突然說,而後,搖頭,“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
她還在逃避。
菓諾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亂成了粥。
從她認錯的人,懵懂結婚,再到離婚,再到腹中的孩子,還有……這位不知名的強jian犯!
她亂得不知該如何理清自己的生活了,她恨不能把自己關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裏,什麼都不想,什麼人都不用去麵對。
下午,白欣染擰著包直往藍盾醫院五樓的腦外科科室走疾步而去。
連辦公室的門都沒敲,推開來,就往雲墨的辦公桌走去。
下一瞬,還不待辦公室裏所有的人緩回神來,白欣染手裏的包就狠狠地砸在了雲墨的身上。
“衣冠禽獸!!”
白欣染大罵了一句。
罵完,轉身就走。
雲墨被她砸到,還一愣一愣的,下一瞬,回了神過來,扯住白欣染,“你在發什麼神經。”
辦公室裏所有的同事皆對望幾眼,忙匆匆找了各種借口離開。
“突然響起待會還有個手術要做。”
“啊,我今天出門診,先走了。”
“我也是,我也是……”
半分鍾不到,辦公室裏隻剩下雲墨和白欣染。
雲墨抓著她的手腕,慍怒的瞪著她,“你鬧什麼?”
“你自己心裏清楚!臭流氓!”
白欣染一想到這個混蛋連菓諾那樣純白的女人都沾染,火氣更是‘蹭’的一下就上來了。
平白無故的被白欣染罵了這麼幾句,雲墨心裏更不是滋味了,“我知道什麼?你最好跟我把話講清楚,什麼叫衣冠禽獸,什麼叫臭流氓?”
雲墨一把將白欣染推在辦公桌前,用身子強勢的抵住她,“白欣染,本少爺哪一次睡你是沒給你錢的?我他媽就怎麼禽獸了你,流氓了你?啊?”
雲墨太直白的話,讓白欣染緊了一秒呼吸。
“雲墨,像我這樣的女人,不管你怎麼禽獸,怎麼流氓,都無所謂。就像你說的,給錢就什麼都解決了!”
雲墨的眼眸凹陷了幾分,清冷的波瀾在眼底流竄著,他眯著眼,危險的睇著白欣染,“然後呢?”
“但,有的女人不是你這種禽獸可以玷汙的!!你呈一時之快,害的卻是人家的一輩子!!”
白欣染說完,伸手去推開雲墨。
雲墨皺眉,不爽的睇著她,“白欣染,你以為猜啞謎呢?你跟本少爺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呈一時之快,卻害了人家一輩子’?我到底在誰身上呈了一時之快?又害了誰一輩子?啊?”
要知道他雲墨外表上雖然看上去是個大花花公子,可是,他真正玩過的女人還真沒幾個!
“四個月之前,你在2046房裏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
“我不清楚!”雲墨痞痞的用身子把白欣染壓住,“我隻清楚這兩個月我在那房間裏都坐了些什麼,需要本少爺現在再演練一遍給你看嗎?”
“你滾開!”
見雲墨這副玩世不恭的態度,白欣染的火氣壓都壓不住,卻偏偏又不敢把菓諾的事情告訴他,要知道這一說絕對不是件小事,不管景榮西那裏會難堪,就連景涼煙,菓諾怕是也不敢去麵對。
白欣染將包狠狠地拍在雲墨的胸口,使力將他推開來,轉身就要出辦公室去。
“白欣染,晚上去2046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