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抱著柳欣瑤,任她使勁掙紮也不鬆開。
怕影響鄰居們休息,柳欣瑤壓低了聲音:“薛總,別這樣……”
發現我靠近,被稱為薛總的高個子男人收斂動作,囂張地叫道:“看什麼看?”
柳欣瑤趕緊說:“於曉飛,快回去,別管閑事。”
這時,張勇、高強和亮子也來了,站在旁邊瞧熱鬧。
柳欣瑤努力與薛總保持距離,客氣地說:“太晚了,你早點回家休息,慢點開車。”
我聞到一股紅酒的氣味,明白他倆都喝了酒。
薛總年約四十歲,模樣相貌堂堂,氣質中卻有幾分猥瑣,笑嘻嘻地說:“瑤瑤,你住的地方太寒磣了,還是去我的別墅吧。”
他摟住柳欣瑤的腰,企圖將她帶走。
我實在按耐不住心頭的怒火,上前阻攔:“快放了瑤瑤!”
薛總像沒聽見似的,執意拉著柳欣瑤,她伸手抓住欄杆,t恤已經被扯開,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身,比天上的明月還耀眼。
此刻,我哪有閑心欣賞美色,剛準備推開薛總,張勇衝過來掐住他的脖子:“真他媽不要臉,有點臭錢了不起?”
薛總被掐得直翻白眼,柳欣瑤趁機掙脫,迅速進入自己房間,然後打開窗戶,讓我製止張勇的粗暴行為。
誰知,張勇酒意正濃,反手抽了薛總一巴掌,嗬斥說:“草你大爺,再纏著瑤瑤,揍斷你的腿!”
柳欣瑤急的直拍窗戶護欄,我這才意識到張勇做的有點過火,忙和高強拉開他。
薛總猛地咳嗽幾聲,揉了揉脖子:“小兔崽子……敢打我……”
亮子嬉皮笑臉地說:“老牛啃嫩草,有錢就可以任性嗎,哈哈……”
薛總雖然魁梧,但麵對四個莽撞少年,他顯然不願吃眼前虧,立馬打電話叫人。
柳欣瑤冷冷地說:“薛總,你再鬧的話,我報警了!”
薛總一愣,便收起手機,指著我的鼻子,咬牙切齒地威脅:“看在瑤瑤的份上,暫時饒了你們,都給我等著!”
說完,他轉身下樓,走出院外,鑽入一輛黑色的奧迪,倒車離開。
我關心地問:“瑤瑤,你沒事吧?”
柳欣瑤盯著我,又瞥了張勇一眼,無奈地歎口氣:“唉!我沒事,你們有事了!”
不等我再問,她立即關上窗戶。
返回畫室,亮子遞給張勇一瓶啤酒:“哥,你剛才威武啊,怎麼稱呼?”
見他不計較之前的事,張勇笑眯眯地說:“我叫張勇,高二四班的。”
亮子一拍大腿:“哎呀,原來是勇哥!你跟趙靜同班,幫我說說好話吧!”
張勇連打兩個酒嗝,不解地問:“趙靜傲得像女王,你追她不是自討苦吃嗎?”
亮子一副躊躇滿誌的樣子:“越漂亮,越有難度,我有心理準備。”
高強嗤笑了一聲,搖著頭說:“亮子,你的眼光有問題啊,那個趙靜的身材確實很魔鬼,但她的臉,嘿嘿……我想,你不是近視吧?”
趙靜天生麗質,柳眉杏眼,水靈秀氣,笑得時候泛起兩隻醉人的小酒窩,而且家庭條件比較優越。可惜天妒紅顏,她幼年洗澡時,被開水燙傷,在右臉的下側,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疤。
正是因為這塊醜陋的疤痕,促使趙靜用傲氣來掩飾內心的自卑,她平常話不多,與同學們友好相處,並保持一定的距離。
亮子喝了口啤酒,一本正經地說:“她的臉是有點毛病,但從美術的角度看,叫殘缺的美,我講的對不對,曉飛?”
一直想著柳欣瑤,並擔心薛總報複,我隨口回答:“對,就像斷臂的維納斯,多了兩條胳膊就不會成為經典了。”
見我心神不寧,張勇安慰:“你怕個吊啊,那個薛總就是一坨屎,打都打了,出什麼事我扛著!”
他並非吹牛皮,平時簡單粗暴,有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
高強提出建議:“你幹脆在這住幾天,保護於曉飛,防止薛總報複。”
張勇不假思索地答應了,繼續喝酒,直到爛醉如泥。
第二天上午,杜鵑已來教室,鄭峰和任劍始終沒出現,不知他倆去了哪裏。
我堅持“不要臉”的作戰方針,繼續給杜鵑發短信,花言巧語一番,終於要到她的扣扣號,加入了好友。
課間,我登錄扣扣問:鄭峰為什麼曠課?
杜鵑說:他請病假了。
我又問:任劍呢?
杜鵑說:不知道。
我選了個愛慕的笑臉:現在沒人陪你了,讓我做你的臨時男友吧。
杜鵑問:你想當備胎?
我回答:做備胎,也是一種幸福,我充足了氣,時刻為你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