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彝族女人走過來對著葉落連連鞠躬:“謝謝,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南彝族話說到一半,還沒有說完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葉落和剛剛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完全就是變了一個,那種冷血而殘忍的表情她哪怕是在這些殺人如麻的士兵眼中都沒有看到。
隻是和葉落的一個對視,她已經無法走路了,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
在葉落的麵前,她就如螻蟻一般渺小,絲毫沒有掙紮的餘地。
葉落慢慢抬起劍對準了這個南彝族女人,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一劍刺過去……
“鐺——”
一頓金屬碰撞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在千鈞一發之際,岑奚跳了出來,擋在葉落地麵前,用他的玄鐵盾硬吃下葉落這一劍。
可就算是玄鐵盾也不能完全抵擋帝陵劍的鋒芒,玄鐵盾上被生生地刺下一個凹槽。
岑奚連退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可葉落仍舊不依不饒地衝了過來。
岑奚看著葉落,雙眼如同殺紅了眼一般,根本就不認識岑奚。
“葉落——你清醒一點啊,我是岑奚啊。”
岑奚一聲大吼,似乎瞬間將葉落吼醒了過來。
葉落瞳孔中的紅色也迅速退了下去,變回了原來正常的顏色。
葉落突然間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帝陵劍正刺在岑奚的玄鐵盾上。
葉落趕緊撤回自己的劍:“剛剛發生了什麼,我怎麼和你在交手。”
岑奚有些懷疑地看著葉落:“你真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嗎?你不記得剛剛你做了什麼?”
葉落努力地去回想,卻是啥也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算了,還有不少的坎氏部落的人沒有逃走,我們趕快去救他們。”
說著葉落看向那個剛剛那個被作為人質的南彝族女人,南彝族女人卻是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並且一直在後後退,似乎非常的害怕葉落。
“姑娘,你怎麼了?”
岑奚連忙走過來說道:“姑娘,你快逃吧,逃往侗氏部落,那裏現在是安全的。”
南彝族女人機械般地點點頭,轉頭就跑了。
葉落看著村子的中心,仍舊有不少的人,還有四處升起的煙火。
“村子中心還有不少的人,我們快點去吧!”
說完葉落就奔了過去,岑奚看著葉落的背影,眉頭有些皺起。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坎氏部落的正中心,一個身穿白色盔甲,頭盔上有一根白色羽毛的年輕將士,正指揮著手下的士兵對坎氏部落的人趕盡殺絕。
這年輕人便是當今鎮南侯郭書磊的兒子郭權,人稱南嶺白羽公子。
郭權為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仗著自己的父親是鎮南侯,又是獨子對齊疼愛有加,造成其無惡不作,簡直就是為非作歹無法無天。但因為其背景身份,雖然南嶺人們叫苦怨道,也是有苦不敢言。
“女人全部抓起來,其他人全部都給我殺了,不用留活口。”
“住手——”
葉落大叫一聲,從天而降,他瞪著郭權:“這些人都是無辜之人,你為何要這麼做?”
“你是誰?膽敢來管我的閑事。”
“郭權……”
岑奚也跳到葉落的身邊,他一口叫出了郭權的名字,似乎認識這人。
“岑奚,你認識他?”
不算認識,但是熟悉一點。
郭權一看岑奚出現了,先是有些小小的吃驚,隨即笑著說道:“岑奚,你不在北原跟著你爹對付死靈大軍,跑到這南嶺來幹什麼,該不會是害怕了才躲到這裏來的吧!”
“胡說八道,我岑家男兒,豈會有貪生怕死之徒。倒是你郭權,偏安在這南嶺,居然還做如此屠村之事,你們眼裏還有王法嗎?”
“王法?在南嶺,我們郭家就是王法?”
“一派胡言,整個九州王朝都是伯齊王的,你說這話小心株連九族。”
郭權發出一陣大笑:“你嚇唬我啊,我會怕你嗎?實話告訴你,我今這次就是奉了我爹的命令,讓我帶領鎮南軍消滅整個南彝族。”
“此話怎講?”
“你也知道這南嶺是九州王朝的領地,可是這些南彝族雖然生活在這裏,卻並不願意歸順王朝,不願效忠伯齊王。近日裏,我們更是得到內部消息,這些南彝蠻子居然打算舉兵謀反,意圖推翻我爹在南嶺的統治。我爹是伯齊王親自封的鎮南侯,管轄南嶺一帶,推翻我爹就是推翻伯齊王,所以我爹才讓我帶兵出征,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