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接我電話的!”完全沒有昔日的低頭哈腰,顧小妖衝著帝少就是一吼。
賽羅會不會誤會?這是她目前唯一關心的,也是她理智喪失的原因。
顧小妖抬起頭,瞪圓了眼,怒視的看著帝少,眼中閃過一抹傷。
帝少挑挑眉頭,一派淡定,他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商業雜誌,不清不淡的甩了她一句:“怎麼,被我抓到奸夫,心虛之下惱羞成怒?顧小妖,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是第一個敢朝我大喊大叫的女人?”
他的眼角眯出危險的弧度,上一刻還氣勢洶洶的顧小妖,瞬間便如同鬥敗的公雞,瞬間焉了氣勢。
顧小妖摸不準他的脾氣,索性大哭起來,本來,她的心裏就夠潮濕的了。
賽羅的冷淡,他的敷衍,她早就習以為常,好不容易人家來個電話還沒有接到,心裏滿滿的都是心傷。
她想念他的聲音,他說話的語調,他呼吸的頻率,可是這一切即將徹底跟她說拜拜了。
越這般想著,她越想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愛上了他,隻知道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開始每天想他,一想到他嘴角就會抑製不住的微笑,甜甜的,那種感覺很微妙,也很好。
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假裝不知,可是沒關係,她從未要求他做什麼,或者作出某種承諾,默默的想他那種感覺也很好。
她甚至都忘記了他到底好在哪裏,就是有股莫名的吸引。
帝少看著她一直掉眼淚,一時不知道如何讓她收斂起眼淚,隻是板著臉說:“不許哭。”
不說還好,聽到他這麼一說,她捂著臉哭得更凶:“我就哭,我都失戀了,還不許我哭,沒天理了都。”
這都什麼跟什麼?
帝少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長臂一伸,索性將她拉到懷裏,低頭,凝著一邊掛著眼淚一邊偷偷瞄著自己的顧小妖,手指纏繞著她的長發,無限真愛的繞了一圈又一圈,歎息一聲:“不就是被人甩了嗎?有什麼好哭的。我女人給我戴綠帽子我都沒有哭。”
“誰給你戴綠帽子了?”她話才出口,又自我反駁道:“不對,誰是你女人!”
他搖頭,用腹指擦拭她眼角的淚花,低笑:“我有說是你嗎?”
“……”
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胸口的那一抹憋悶卻因此消散了去。
可是想到自己像隻渴望自由的金絲雀,被他困在小小的套房裏,她又抑製不住憤恨得想要叫囂:“那你放了我嘛,我又不是囚犯。”
“在我眼裏,你就是越獄被逮的囚犯。”
一語定音,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帝少側臥著凝看她,看了她半響,瞧著她眼眶中隱隱波動的水花,心尖上忽然升起一抹掩飾不過去的心疼。
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嫩嫩的臉頰。
顧小妖忍不住縮了縮臉,小心翼翼的睜著眼睛,觀察著他的動作。
他的手指,碰觸她的臉,不是捏,還是捏,想來,她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