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輕寒感受到這一幕,心中有些震撼,不明白上官軒是如何做到這一步的,握劍的手當下緊了幾分。
上官軒察覺到了方輕寒的這個動作,當下哈哈大笑,隨後似乎又察覺到了什麼,忽然一怔,表情極為複雜。
“你居然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有所突破?算起來……從你進入外門開始,已經突破連連了吧?真是好恐怖的資質。不過……麵對我這禦靈獸陣,你沒有任何的機會!”
話音剛落,一條青色小蛇出現在了上官軒的手腕上,對著方輕寒不斷地吐著蛇信。
“獸怪?竟然是融體境三層通幽之境?與你相當?你控製了它?然後憑借它催操控了這無數獸怪?”方輕寒隱隱之間似乎明白了什麼。
“看來……你也並不蠢嘛!”上官軒哈哈大笑道:“原本我隻是想要讓素柔做我的靈獸,卻沒有想到此行居然有這麼大的收獲。還真是因禍得福。不過……素柔我也是不會放棄的,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話說到最後,上官軒的表情和語氣都陰沉了下來。
方輕寒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作答的打算。
就在這時,塵土散盡,被數百隻獸怪圍攻的那道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之中,一時向著方輕寒和上官軒二人看來。
“嶽海濤?”方輕寒目瞪口呆,看向了嶽海濤,又看向了上官軒,也不明白為何他們會戰到這樣的程度。
嶽海濤將視線投來,模樣有些狼狽,憑借雙掌和手中一把破舊的上品凡兵,戰鬥得極為慘烈。
再看向四周的獸怪,身體之上到處都是傷痕,不過由於數量極多,再加上軀體的強悍,竟然對嶽海濤毫不畏懼,更是窮凶極惡,不計生死。
最令方輕寒在意的是,嶽海濤的頭頂上空有一方古舊的大印,將他的四周統統封死,根本無法逃出,隻能被動的接受這些獸怪的攻勢。
這時嶽海濤大喝道:“上官軒。吳用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樣背叛宗門?甚至不惜將我引到了這裏?”
上官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淡淡回道;“嶽長老。這並非我的過錯,隻怪你性格不討人喜,也不會做人。得罪了敵人,也得罪了自己人。上官軒奉命行事罷了!”
“你是說……是他?”嶽海濤顯然猜測到了什麼,模樣極為陰沉。
上官軒淡笑不語。
嶽海濤思考了片刻,將目光轉到了方輕寒的身上,目光有些陰沉,從剛才的對話他已經發現方輕寒和上官軒有所仇隙。按理說仇人的仇人就是敵人,可是偏偏方輕寒也與他有不小的仇恨。
嶽海濤不死心道:“方輕寒……你若是助我誅殺叛逆。我可以對過往的一切事情既往不咎!”
方輕寒見他如此一說,心中有些意動,不過想到嶽海濤之前來訪,後來又對蠻族進行試探,害得自己差點身死,也害得素柔身中生死蠱之毒以後,這份心思就此淡了下來。
他也不理會嶽海濤,而是在想如何處理眼前的一幕。那一方古舊的大印顯然並不是上官軒的手筆,應該還有其他的人在場?
想來想去,在這生之境之中有這樣的能力的人還剩下一人,那就是吳用?莫非,那方大印就是生死印?
可是……吳用又在何處?
方輕寒四下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吳用的蹤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何處與嶽海濤對抗?
看著方輕寒的遲疑,嶽海濤還以為他接受自己的提議,隻是有所擔憂,沉聲道:“你放心,吳用就在我的腳下的土地之中。隻要我不死,他就無法出來。你殺了上官軒,我就能將他徹底誅殺!”
方輕寒這時才明白過來,心中卻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做。這上官軒是無論如何都應該死的。
但是若是讓嶽海濤坐擁漁翁之利?這顯然也非自己的初衷。
就在方輕寒繼續遲疑之時,獨孤子語和西門安,還有素柔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你盡管殺了此人。餘下的一切,自然有我們來處理!”獨孤子語淡淡道。
方輕寒回過頭來,獨孤子語和素柔紛紛對他投來了肯定的眼神,一切皆在不言中。
當下他心中再不遲疑,提起吟風劍,向著上官軒走去,也沒有絲毫的保留,就此一劍揮出。
一劍困龍。
方輕寒如今與上官軒依舊有兩個小境界的差距,明白憑借觀湖養氣劍雖然可以勉強與上官軒一戰,但是很難致勝,隻有困龍劍法才能對他造成致命。
隨著這一劍去,一道白龍驟然從劍間浮現,由水而凝結的身軀瞬息將上官軒團團圍住,整個軀體不斷地收攏,縮小著上官軒活動的空間。
看著這一幕上官軒絲毫沒有擔憂,徑直取出了七星劍,同時那條小青蛇往七星劍上一纏,不斷吐信,透露出一種陰森詭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