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的氣氛蔓延開,喬澤那不輕不重的聲音敲在喬顧尋的心上。腦中咯噔一聲,反應過來。
“喬澤,你也太得意忘形了。合同還沒有簽就亮了底牌,不會是走投無路來求饒的吧?”嘴上這麼說,喬顧尋心裏清楚的很,喬澤若沒把握怎麼敢在這裏出現。
對於喬澤的能力,他們誰都不敢掉以輕心。若不是baron打通了童芳那一關,很難瓦解喬家。
喬澤漫不經心轉過眼,看向喬顧尋。這個和他同母異父的兄弟。
可惜他們沒有一點相似,倒是喬顧尋和許奕蕭很像。隻是,喬顧尋和許奕蕭的性格差距不是一點兩點。
“明人不做暗事,是有人告訴我你要把喬家賣給別人當墓園我才來的。雖然你對喬家沒什麼感情,但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到底是你的根,你這樣報複不光是我,還有你自己。”
喬顧尋也看著喬澤,難道他猜錯了?
“你在乎我可不在乎,當年的事還沒有完。你那個人麵獸心的媽,可一定要看好了。”
冷厲的笑,讓陰森的天,更暗了暗。
不等喬澤接話,就聽老頭子道:“小子,你竟敢把喬家賣了當墓園?”
握在手裏的拐杖,抬起又狠狠落下。砸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baron看著喬澤,他竟算計著老頭子對喬家那執著的覬覦之心對付喬顧尋。聰明是聰明,可他未免小看了喬顧尋。他能撇開老頭子和喬顧尋合作,足矣說明喬顧尋的不簡單。
“叔叔,你處心積慮那麼多年。不會就是為了喬家的家主之位吧?”
狂妄,這是年輕人的資本。不屑,這是喬顧尋對喬家的的鄙夷。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不愛財的人,可喬顧尋就算是一個。喬家那萬貫家財,在他眼裏不及他小時候受過的每一分苦。
老頭子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不放在眼裏了,而且他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他覬覦家主之位。因為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他的。是喬明遠卑鄙的偷了他的東西!
“小夥子,你這一點就不如你弟弟。做人要懂得收斂,鋒芒太露會灼傷自己的。”
騰騰怒氣,在老頭子眼底翻騰。baron斂起眉心,這個表情預示著他家老頭子火了,隱隱滲出嗜血的味道。
決不能讓喬澤占了上風,畢竟喬顧尋這個人,對喬家沒有興趣。他要的隻是和喬明遠有關的人生不如死。
“爸,不如讓我和顧尋單獨談談。”
“談?你們談的還不夠多嗎?要不是我及時趕來,你已經和艾薇遠走高飛了吧?”
淩厲的眼神,絲毫不退讓。看來老頭子動真格了。而且也洞悉了他的想法。
baron不敢再張口,他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決不能和老頭子對著幹。
以大家長的姿態,睨著表情各異的三個人。
可喬顧尋今天已經受了太多,他忍了那麼久,蟄伏了那麼久。可不是為了回到喬家來享福的。這個福他也享不起!
“我想你們還沒有弄清自己的身份,你,喬澤,已經被趕出喬家了。而你們父子,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出局了。喬家現在在我手上,我要怎麼處理是我的事。你們沒資格插言。”
話音剛落,夏衍那纖瘦的手腕微微一抬。一柄小巧的飛刀脫袖而出,就如拍古裝片似得。喬顧尋敏覺的躲開,飛刀打中了旁邊一個黑衣人的腿。
殺豬般的嚎叫還未想起,米莎一刀封喉。
喬澤一臉沉靜,並未因這血腥的場麵吃驚。他更不會蠢得告訴警-察,這些黑衣人既然是西西裏的人。自然是都已經從世界上除名的。死了沒了,根本不會有人知道。甚至沒有一個真實名字。
老頭子冷笑一聲,帶著幾分責怪道:“阿衍,你別嚇著孩子們。怎麼說你也是他們的姑父,得有當長輩的樣子。”
夏衍可真像是從古畫裏走出的人,冷冷清清,眉宇精致。真真的是比女-人還要魅。
一言不發,繼續大量著喬家,尋找他腦中的記憶。
喬澤略微皺眉,似乎真真難對付的這個夏衍。想著,腦中靈光一閃。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