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怎麼會如此完美地融合在兵器之中!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陣法!”
胡老雙目發赤色,盯著夏夜身前的刀體,口中不住地驚呼著,整個人狀若瘋狂。
“不可能的,這是邪道,可為什麼他能做到這一步,為什麼這些陣法還沒有奔潰!”
石老臉色慘白,嘴裏不住在問著,身子更是抖如篩糠。
“他才是神魂一重,還不能像天銘那樣用法力強行將陣法壓製在一起,他是真的讓這些陣法容納在一起,不會相互排斥,甚至相互間能夠組合,他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
石老臉上的神情不斷地在變化,一會是懷疑,一會是否決,看起來比胡老還要瘋狂地多。
“他是怎麼做到的!”
胡老忍不住要衝到夏夜跟前,親口問他。
“不要打擾他!”
石老一把抓胡老,猛地暴喝一聲,臉上青筋暴起,神色猙獰。
“讓他繼續,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煉製成功!”
石老冷聲說著,聲音大得可怕,眼睛死死盯著夏夜,眸中似乎有兩團火焰在燃燒。
對著虛空一劃,石老又布下了一道視障,似乎害怕夏夜看到他們的存在,受到影響。
明玉在一旁都嚇壞了,她從來沒看過兩位石老他們這個樣子,神情猙獰,和瘋子一樣。
這個夏夜到底幹了什麼竟然會讓二老變成這樣!
明玉也是看向夏夜,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境,竟然起了一絲漣漪。
她沒想到,一個偶然碰到的少年,竟然會帶給她這麼多的意外和震驚。
在煉器室中央的夏夜,卻是絲毫不知道石老三人的變化,此時他正全身心的投入在煉製修羅刀中。
先前的熔煉都隻是準備工作,隻有開始布置陣法,煉器才算真正開始。
他隻是神魂境一重,精神力並不強,布下這麼多的陣法非常的艱難,陣法才布到一半,他便感覺到有些虛弱了。
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堅持下去。
“蓮藕神鐵形同蓮藕,其內通道萬千,如同人之經脈相互交錯,陣法的布置也必須如同經脈一樣,雖然各行其道,但是又能萬流歸宗。這一切的重點和人體也是一樣,必須有一個源頭和終結點。“
狼爺說著,祖竅之中,它的身前有一個更加巨大的修羅刀體,其上的每一個脈絡都清晰無比,包括陣法的每個節點,都清晰地印在夏夜的腦海之中。
夏夜刻畫的每一個陣法,都嚴格按照狼爺身前的刀體一樣。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心髒!”
狼爺說著,伸手在刀體中央之處,刻畫下一個巨大的陣法。
這陣法一出,周圍那些原本相安無事的陣法,頓時像是找到了母親的孩子般,齊齊向那個陣法靠攏。
“人全身各大經脈流動的血液,全部是有心髒提供,又全部回到心髒,一出一進之中,便完成了生命精元的運輸,從而才能生生不息,隻要心髒不死,肉身便不死。”
狼爺教導著,打出了一股元力在那刀體中央陣法之上。
修羅刀身立刻猛地震動起來,所有銘刻在刀體內的陣法,都運轉起來,修羅刀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壓。
在外界之中,夏夜也是有樣學樣。
不過他做不到狼爺那樣揮灑自如,光是一個中央陣法的刻畫,都需要小心翼翼地。
這個陣法極其的繁複,十分耗費精神力。
夏夜鼻尖沁出了汗水,雙目之中都爬上了血絲,他雙手小心地將一個個細碎的靈玉安置在蓮藕神鐵那特殊的內部脈絡之中,構造著陣法的雛形。
在寶器之中布置陣法,不能用粗陋的靈石,品質再精純的靈石,都是含著靈氣的礦石,雜質極多,可以用來布置大的陣法,但精細的陣法,則需要用靈玉。
天地靈氣集結,形成靈玉,這玉乃是靈氣的固狀體,百分百的是完全的靈氣。
大的靈玉極其珍貴,夏夜也不可能買得起,他用的這靈玉是靈礦石中夾雜的細小靈玉,價格雖然不菲,但他勉強能用得起。
靈力節點布置好,夏夜這才開始完善整個陣法。
完善的過程是最難的,夏夜需要將其他所有的陣法,都與中央陣法完美連接起來,這樣整個修羅刀的陣法才能渾然一體,不至於相互幹擾,甚至崩潰。
在煉器室外側的石老和胡老,頓時屏住了呼吸,仿佛是在害怕自己的呼吸聲會打擾到夏夜,哪怕有著音障存在。
他們兩個煉器大師,對煉器一道可以說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對於陣法為主構置寶器,他們雖然嗤之以鼻,但也是知道如果陣法煉器真的能夠成功意味著什麼。
但陣法組成寶器的主體,最為困難的事情,石老他們也非常清楚。
在兵器之中構造一兩個陣法並不難,但難的是全部以陣法為主,材料隻是作為載體,這就極其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