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軍戶的特權,他便是要被強製從軍。《夏律》中的規定,即便是一州州牧的兒子,也不能夠違犯。否則的話,一旦被查出來違犯的話,不光光是他鄭平受到處罰,就是他的兄長、父親等都會受到連坐。
事實上,這一陣子,幾乎鄭家所有的人,都在圍繞著鄭平從軍的這一件事轉。很顯然,其中的目的,自然是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去規避這樣的要求。
李大頭是知道這一件事的,但是他也無能為力,畢竟他隻是鄭家的一個家丁,隻要把主人交給他的任務,辦的妥妥帖帖就是了。
正當鄭平陷入思考的時候,忽的一名身著雜役服裝的家丁,快速走入後花園,態度極為恭敬的拱起手道:“四少爺,花滿樓的柳如煙姑娘請帖了!”
“請帖?柳姑娘?花滿樓?”
鄭平聽到那人的言語,一下子站了起來,停下把玩手中的玉器。他的神情之中,充斥著震驚,甚至可以說是不敢相信。至少,在鄭平的印象中,似乎這個柳如煙姑娘,從未這麼主動的向自己下來拜帖。
他的這一震驚。隻是持續了刹那的時間,便是轉變成了欣喜若狂,將自己之前所思考的事情,一股腦的拋在了腦後。
“柳姑娘的請帖上都說了什麼?快快拿給我看看!”
鄭平有些迫不及待地從家丁手中,接過大紅色的請帖,打開仔細閱讀起來。此時此刻,他的臉色已經不能夠用欣喜若狂來形容了,甚至是比這更誇張。
“李大頭,你去收拾幾件禮物,我們半個時辰後,就去赴約!”
他已經將手中的玉器放下了,臉上的欣喜之色,也收斂了起來。顯然,柳如煙給他的請帖,其中的事情,讓他極為看重。
或者說,他心裏本就是想要接近柳如煙的,難得這麼一次的主動邀請,他怎麼能夠放棄呢?以至於,他已經不再去懷疑,為什麼會柳如煙要邀請自己。
夜晚的花滿樓,燈火通明,來來往往的客人,顯示著這一座青樓的熱鬧。姑娘們很是自覺的招呼過往的客人,老鴇也在門前吆喝著,聲音一陣接著一陣,似乎在東城的盡頭,都能夠聽見。
柳如煙此時站在窗欄前,望著空中若隱若現的月牙兒,臉上有些愁容,也有些擔憂。但不管如何,她的手中,卻是一直拿著一幅畫卷。
“姐姐,你愛喝的蓮子羹來了!”
侍女小玉,端著托盤,上麵一碗乳白色的蓮子羹,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小玉,去吩咐後廚,上一桌子好菜,我今兒個要招待客人!另外,把我放在媽媽那裏的三十年的千日醉也拿出來,今兒個有重要的客人要來!”
柳如煙從托盤中端起蓮子羹,輕輕吹了一下,嘴唇稍微碰了一下湯碗,驀地突然想到了什麼。
“待會鄭家的四少爺來了,你們的口風都要嚴一些,誰也不許瞎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