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不是那個意思……”
黎初瑤臉色發白，妻子本來就是夫君的枕邊人，可她的話被月傾歡一解釋頓時就變得那麼齷齪。
搞得好像她滿腦子都是那種下流事似的。
月傾歡截住黎初瑤的話頭，“若是你真有那份心思，就不該鑽研什麼詩學，買幾本春.宮.圖鑒回去研習一番會更有幫助。”
“請適可而止，我絕沒有那等不知羞恥的想法。”黎初瑤終於怒了。
禦千澈笑而不語，隻坐在一邊看戲。
太後終於看不下去，說道：“澈兒，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這門婚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無所謂。”禦千澈悠悠開口，“但是王府不會有兩個平妃，隻能有一個正妃，一個妾侍。”
“這……”
太後犯難了。
禦千澈的意思是，如果兩美都要嫁給他，那就不可能得到同等的地位，必須一個做大，一個做小。
可月傾歡和黎初瑤都出身顯赫，平妃已是最大的退讓。
不管是誰成為妾侍，都不合情理。
禦千澈沒有明確拒絕，卻給出了一個極大的難題。
黎初瑤率先反應過來，淺淺一笑，“想不到殿下在這方麵倒是恪守祖規，不允許出現破例的情況。初瑤對身份地位並沒有執念，隻是按規矩的話，後宅管事必須是正妃，側室不能越權，所以日後傾歡可就要辛苦了。”
先展現一手以退為進。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誰大誰小，卻又點明側室的身份無法操持後宅。
畢竟太後的初衷，就是希望黎初瑤能成為禦千澈的賢內助。
若是黎初瑤成了一個什麼都管不了的妾侍，那這場婚事豈不是等於白費心機。
太後沉吟片刻，“瑤兒說的也有道理，歡丫頭平日驕縱慣了，後宅之事多煩心，交給瑤兒或許會更妥當。你這丫頭就隻管和出閣之前一樣吃吃喝喝，多些時間去陪澈兒，這樣對大家都好。”
言下之意，竟是站在黎初瑤那一邊，想讓月傾歡讓出正妃之位。
其實也怪不得太後，從現實利益考慮，黎初瑤的父親是朝中重臣，皇上麵前的大紅人。
月府雖然掌握一支軍隊，但赤羽軍早已成為昨日的傳奇，月流城也身患重病，不知什麼時候就會離世。
兩相權衡之下，隻能委屈月傾歡了。
太後和黎初瑤都看向月傾歡，一個帶著慚愧，一個揚眉吐氣。
月傾歡靜靜坐著，眼皮也不抬一下，自顧自的折紙飛機，“既然大家都認為黎初瑤更適合容王妃這個位置，又為何還非要我嫁給容王不可呢？把我和容王的婚事給退了，不就什麼都解決了。”
這樣，她也不用一直想著逃離京城。
太後臉色微變，語氣含了一些怒意，“胡鬧，你和澈兒是哀家親口許下的婚約，豈能說退就退。”
黎初瑤竊喜，聽到太後不允許退婚，眼底又現出一絲遺憾。
“傾歡也別意氣用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都是無聊話本裏才會出現的故事，難道你想讓容王殿下一輩子都隻有你一個女人嗎。”假惺惺的規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