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跟禦千澈已經不可能了，我也不會再喜歡上其他人．КanＳhＵge．Lａ”
月傾歡低著頭，背過身去。
其實，她心裏仍然抱著一點點幻想。
如果禦千澈有一天回想起了一切，他是不是會來把她搶回去。
即使她對他說了那麼多傷人的話……
炎九淵凝望著月傾歡嬌小的背影，心中一抽。
“罷了，我會等你回心轉意。”
炎九淵低聲說著，走上前雙手輕輕擁了擁月傾歡的肩膀。
極短的一瞬間，在月傾歡推開他之前，他就自己先收了手。
月傾歡怔了怔，忍不住問道：“為什麼非我不可？你這麼厲害，幾乎跟禦千澈不相上下，除了我，肯定還有無數女人想要對你投懷送抱。”
“原本我以為你隻是為了打壓禦千澈，才讓我離開他，可如果是那樣的話，現在你的目的早已經達到了，根本沒有必要再理我這種不給你麵子的女人。”
炎九淵默然良久，緩緩在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用輕鬆的語調說道：“就像歡兒說不出為什麼喜歡禦千澈一樣，我對你好，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月傾歡心情複雜，她寧願炎九淵對她冷漠一點。
不似如今這般剪不斷，理還亂。
“對了，歡兒……”
炎九淵衝月傾歡招了招手，讓她抱著狐寶坐下，又把桌上的點心推給她。
然後，便開始給她說一些西涼境內發生的，有趣新奇的事情。
月傾歡心不在焉的聽著，聊了一陣後，臉上神色稍緩，情緒輕鬆起來。
炎九淵見她願意對自己微笑，心中便感到滿足了。
……
小城。
喧囂熱鬧的酒樓內。
一名身穿白衣，臉帶病容的男人，正淺嚐小菜，悠然看向窗外人來人往。
“終於找到您了。”
芙蓉翩然而至，在男子的對麵坐下。
她的臉色有點緊張。
月流城看了看芙蓉，溫和笑道：“找我倒是不難的……說吧，你可是做出了什麼決定？”
芙蓉咬唇，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我……說出來，或許您會笑話我，但我已經決定作為一個普通人留在這裏，跟心愛的人共度餘生。”
“你可想好了。”月流城輕歎，“一旦做出這個決定，你將會徹底變為一個凡人，從此經受生老病死，再也沒有機會回到上界。”
“如果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縱使能重返上界，得享千年的逍遙，對我而言，那也隻不過意味著無窮無盡的孤獨罷了。”
芙蓉的眼神越發堅定。
“是嗎……看來，你也渡不過這個劫。”月流城若有所思的模樣，放下了茶盞，輕聲道，“既然你已決意如此，那我也不會阻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芙蓉微微一怔，凝視著月流城。
月流城笑了，“怎麼，舍不得我？”
芙蓉也笑了笑，“我隻是覺得，若是換成以前，您不會說‘辛苦你了’這種話——聽起來太有人情味了。”
“好過分，小芙蓉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沒有人情？”月流城委屈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