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歡不打算告訴炎九淵，便隨口道：“平時不見你關心過他們，這會兒倒是問起來了。”
炎九淵笑笑，“誰說我不關心他們，想當初，我可是以一座大金礦和一個附屬國的代價，把他們奪回你身邊。”
“……”
月傾歡默然不語，正如炎九淵所說，他的的確確，為了她和她的寶寶付出過犧牲。
這使得她對他感情複雜。
既厭他用手段迫使她和禦千澈分開。
卻又無法真正的憎恨。
“早些歇息吧，歡兒。”
炎九淵沒有再多說，柔聲交代了月傾歡幾句後，就離開了房間。
月傾歡輕歎，默默用小毛毯把寶寶包起來，放到榻上。
小塵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啃著自己的手指頭，笑眯眯看向月傾歡，似是想憋出什麼詞來，“歡歡，要……”
月傾歡有點驚喜，“小塵，你想要什麼？”
這還是小塵除了喊‘歡歡’以外，第一次說出其他的詞彙。
小塵‘唔唔’了半晌，撅起屁屁，就在月傾歡差點以為他要便便的時候，才好不容易憋出了接下來的話，“我也要，爹地……”
月傾歡怔住了。
這是……誰教給他的？
禦千澈？
可是，禦千澈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耐心教小孩說話的男人，而且還是教的這兩個字。
月傾歡愣了好一會兒，才回想起來。
曾經，在兩隻小狐寶隻會咿咿呀呀的時候，月傾歡每晚抱著他們睡覺，就會給他們講故事。
她說過，你們除了娘親，還有一個很強大很厲害的爹地哦。
他俊美無雙，氣質卻跟冰山一樣寒冷，生人勿近。
表麵上看起來很恐怖，實際上……也是真的很恐怖，當他拔出腰間的劍，就是地獄即將降臨之時。
但是他唯獨對你們的娘親很溫柔，明明生性如浪子般不受任何束縛，卻心甘情願在成親之後變成一個妻奴。
如果你們能見到他，他一定也會像對娘親那樣對你們好，把你們當成寶貝般寵愛……
月傾歡斷斷續續的給兩隻小狐寶說過很多關於禦千澈的故事。
其中，有禦千澈在戰場上的事跡，也有他們兩個相處時的甜蜜細節。
月傾歡還以為這麼小的娃娃，應該是聽不懂的，權當作是自己追溯過去的回憶，找點樂趣罷了。
莫非，月傾歡說過這些關於禦千澈的話，其實小狐寶們都聽進了耳中，牢牢記在心裏。
當狐寶們邂逅禦千澈的時候，立馬就把那個男人跟娘親曾經說過的‘爹地’給對上了。
所以才一直粘著他不放。
這記憶力，這智商，絕對是禦千澈親生的。
“小塵，原來你們已經知道他就是爹地了啊……”月傾歡想通以後，唇角掠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捏了捏小塵的鼻尖，“真壞，連娘親都未曾喊過，就先學會喊爹了，我看你們是完全忘了誰把你們拉扯大的。”
嗯，雖然也隻拉扯了一小年。
小塵懵懵懂懂，隻知幸運的妹妹留在了‘爹地’身邊，心裏就有點不舒服，撅著嘴，奶聲奶氣重複道：“我也要，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