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嗚。”
“嗷嗚嗚。”
月傾歡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兩隻小狐寶趴在她心口上甩尾巴。
難怪她會做噩夢，夢見自己被泰山壓頂。
小狐寶一左一右在月傾歡臉頰上吧唧吧唧親一口，然後就乖巧的蹲在她身邊。
“哎呀，頭有點痛……”
月傾歡揉著太陽穴坐起身來。
“先喝杯水。”禦千澈端了茶杯過來，喂月傾歡喝下。
月傾歡喝完以後，把小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糯糯道，“我暈過去以後，莫氏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抓起來嚴刑拷問。”禦千澈頓了一頓，“還有莫太醫，他們全家人都抓進了牢裏。”
“問出什麼來了嗎？”
禦千澈寒眸中微光漾動，“……正如歡歡所說，貞嬪之死，確實和你父王無關。”
“我就說了。”
月傾歡還是有點高興的。
她始終不相信自己的父王會是無惡不作的大惡人。
哪怕父王曾經親口跟她說過，他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
但是月傾歡覺得，一個人可以演得很冷漠，但是真正無情無欲的人，卻永遠不可能演出一份不存在於心底的感情。
因為，眼神和笑容中流露出來的溫柔是不會騙人的。
“那，莫楨楨難道是被她家人害死的。”月傾歡問道。
禦千澈頷首，“沒錯，當年就是莫家人合謀，分別開出不同的藥方，一起服用的時候便造成慢性毒，最終使得莫楨楨在病痛中逝世，並且無人能看出端倪來，更不會懷疑到他們這些至親身上。”
月傾歡憤憤道，“他們也太狠毒了！對自己的親人，竟然也能下如此狠手？！”
“……”禦千澈凝視著月傾歡，薄唇微啟，似是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月傾歡隨手抱起一隻小狐寶，使勁捏她的臉來發泄。
又橫了禦千澈一眼，“你有什麼話想說，就直接說出來唄。”
“貞嬪之死，若要說跟你父王完全沒有關係，卻也不是。”禦千澈道，“你父王是造成她死亡的間接原因。”
“間接原因？”
月傾歡一怔。
在她心裏，月流城跟一個不受寵的後宮妃嬪，況且還是禦千澈的‘母妃’，按道理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
月府和莫府的那兩株相依花，已經讓她感到很離奇了。
莫楨楨到底又是為何會被月流城間接害死的呢。
禦千澈抬手，輕輕撫著月傾歡的發絲，“十多年前，你父王是戰功赫赫的少年大將，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
月傾歡差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要說就好好說，怎麼還突然誇起她父王來了。
感覺基基的。
禦千澈繼續說道，“當然，他也還是你認知中那種有點迷糊的性格，不知是哪一天，在皇宮裏迷了路，恰好邂逅了貞嬪。”
這些都是莫氏招供的。
莫楨楨對她這個姐姐很是信任依賴，在後宮中她也沒有其他可以談心的人，便把一切都告訴了莫氏。
莫楨楨說，月流城是她見過最奇怪的人。
她第一次見到月流城的時候，月流城就驚訝的看著她，然後笑著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