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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月麟。謝謝你的一切。”
當月傾歡輕聲說完這句話以後，月麟的背影便頓了一頓。
他微啟薄唇，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帶著小惜消失於夜色中。
月傾歡站在夜風中，不免有些惆悵。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轉過身去盯著禦千澈，說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嗯？什麼問題。”
“小惜在跟月麟締結血之契約以後，體內會進行換血，那豈不是說，她就跟你失去了血緣關係？”月傾歡托腮深思，“這樣一來，小惜還算是你的親生女兒嘛？”
禦千澈：“……”
他忍不住抬手，狠狠捏住月傾歡的小臉蛋。
“哎呀唔……”月傾歡掄起拳頭掙紮，“我說錯了嗎？”
“當然說錯了。”
禦千澈不知道這小家夥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要不是現在還在外麵，他真想把她拎起來打一頓屁屁。
月傾歡好不容易掙脫開，氣哼哼的伏在禦千澈胸膛上，斜眼睨他，“可是東方瑾不是說小惜的身體已經沒有造出新血的能力，等她和月麟締結契約以後，再造出來的，還是狐狸血嗎。”
禦千澈無奈道，“造出來的是什麼血並不重要，小惜是狐族——或者說，半人半狐，這一點不會改變。”
“就好比歡歡，即使把你體內的血跟雪女交換，你也不會變成魔界生物。”
“原來是這樣啊……”
月傾歡似懂非懂。
禦千澈輕歎，“好了，現在小惜已被月麟帶走，我們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不必再糾結這些，回家去等好消息罷。”
月傾歡點了點頭，又依依不舍往身後空無一人的小樹林看了一眼，這才跟著禦千澈離開這座小寺廟。
……
寂靜的山林中，一座孤崖。
月麟輕輕把懷裏的小惜放下，掀開包裹著她的繈褓。
小狐寶的毛絨絨耳朵和尾巴登時冒了出來，整個小寶貝看起來就像是可愛的玩偶一般，如果沒有那微弱的呼吸，月麟幾乎就要以為這是一個照著月傾歡模樣製成的小小人偶。
“小惜……惜月。”月麟喃喃念著小惜的名字，“你的運氣很好，卻也不好。成為她和禦千澈的掌上明珠，理應是天之驕女，如今卻要在小小年紀遭受這般磨難，還不得不成為我這種隻能活在黑暗中的男人的侍從。”
“我很期待，你在將來會成長為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想來，必定與她很相似。”
月麟看著已隱約可見美人輪廓的小狐寶，唇角輕輕勾起，不由得就比平時多說了幾句話。
“稍微會有點痛，你且忍著點。”
月麟捧起小惜軟綿綿肉乎乎的小手指頭，拿出匕首，用刀刃在她的指腹上劃過。
登時，鮮紅的血珠從傷口滴出。
“嗚嗚嗚……”
小惜發出細碎的嗚咽聲，她確實感覺到了痛，可是她連嚎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像受傷的小獸一樣，發出低低的泣聲。
看見這般的小狐寶，素來冷漠的月麟卻像是被挑動了某根心弦，眸中波瀾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