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麟走前，撫了撫小惜的腦袋。
小惜像是已經很習慣了似的，眯起墨黑的大眼睛，一臉陶醉愜意的表情，看得月傾歡都無語了。
“那……我要給你支付報酬嗎？”月傾歡猶豫著問道。
月麟瞥了這個傻兮兮的小美味一眼，勾唇道，“你沒聽清楚，剛才我是怎麼稱呼你的麼。”
“呃……”
“既然你還是我的小主人，給你的女兒治治病，也算是一種職責。”月麟淡淡道，順帶著看向禦千澈，唇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況且，能跟青丘狐帝的血脈締結血之契約，算來我也不虧。”
禦千澈輕哼一聲，依然沉默著，沒有開口說話。
月麟的手往下，在小惜的額頭輕輕碰了碰，登時，一道紅光亮起，小惜額頭便顯現出一朵紅蓮模樣的圖案。
“這是……”月傾歡微微一驚。
“契約的證明，我們血族的圖騰。”月麟淡然解釋著，“跟你所見到狐族身的刺青是一樣的。平時，這朵紅蓮不會顯現出來，某些時刻或許會出現，到那時，你不必感到驚訝或是慌張，順其自然即可，它過段時間會自己消失的。”
月麟收回了手以後，小惜額頭的那朵紅蓮便消失了。
“嗯？？”
小惜翻著眼珠子，兩隻小手在額頭使勁抹。
她也搞不懂自己身發生了什麼事。
月傾歡揉了揉小惜的耳朵，點頭道，“好的，我知道了。”
“……”禦千澈默默看了月麟一眼。
某些時刻？……
據禦千澈所知，締結了血之契約以後，隻有在主人進行召喚，或者生命即將消亡的時候，這個印記才會出現。
如果月麟以後並沒有召喚小惜的意願，那麼，當這朵紅蓮在小惜的額頭出現之時……
預兆著，月麟的永遠離開。
既然月麟隻對月傾歡說了這些，並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意思，禦千澈也閉口不提。
“把惜月完璧奉還以後，我也該走了。”月麟轉身，“再見，小主人。”
“啊……”
月傾歡張了張嘴，想要再說些什麼，但始終說不出來。
是了，月麟是個隱匿於黑夜的殺手，他有他自己的生活，縱然有諸多不舍，她現在也不應當出言挽留。
隻不過，想到此次一別，今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麵，心不免感到惆悵。
小惜看著月麟的背影，卻是急了，“麟！！”
她伸出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在月傾歡懷裏像是劃水一樣，拚命搖擺。
月麟的腳步頓了頓，微微偏過側臉來，隱約可見他勾起邪魅弧度的嘴角。
“你要乖乖長大啊，惜月。”
雖然相處的時光很短暫，但這隻小狐寶逗趣可愛的模樣，他會一直記在心裏。
偶爾因殺戮而陷入瘋狂的時候，回憶一下她的臉龐，興許還能拾回幾分人性，記起自己不僅僅是血族之帝，還是‘月麟’。
小惜望見月麟真的要離開，蹬著小腳丫子，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小惜要跟麟一起玩……”
“嗷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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