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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王，你當真不是在跟朕開玩笑麼。”
這個時候，禦晗已稍稍從悲痛中清醒了幾分，寒聲說道。
九帝，那是民間流傳下來的上古傳說。
禦晗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其中之一的轉世。
很顯然，禦千澈和月傾歡也感到非常意外。
怎麼說呢，在知道月麟是隱世血帝的時候，他們反倒會有一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大概是因為月麟本身就散發出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就跟禦千澈一樣。
但禦晗卻沒有，近二十年來，他一直作為一個普通的人族——或者說，作為一位尊貴的皇子殿下，走過了至今的人生旅途。
如今月流城突然揭穿他的身世，難免讓人吃驚。
“嗬嗬，我這麼正經的人，怎麼會亂開玩笑呢。”月流城眯起了眼，“隻不過……陛下，你確實轉變得很徹底，跟其他帝尊相比起來。”
“我想，應該是千年前那場大戰讓你感到太寒心，所以你寧可放棄帝尊的位置，從此隻想做個普通人罷。”
倘若這一輩子，禦晗沒有像月麟那樣回想起前世的記憶，也沒有人點醒他的話。
他應該就會作為一個人而生，愛過恨過之後，再作為一個人而死，又一次進入輪回。
曾經的麒麟帝，便成為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幻影。
然而造化弄人，他愛上了人類女子，如今為了救回所愛，卻是不得不重新走上那個位置。
到得這時，月流城亦是暗暗在心中感慨天意所歸，紅塵眾生又如何能違抗？
禦晗微怔著，艱難開口道：“就算如你所說……朕是麒麟之王的轉世，但朕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特殊力量……”
“陛下請放心，我既然開口告訴了你們這件事，那就說明，我會有辦法讓你回想起前世的一切，包括你曾經擁有的能力。”
月流城淡淡道。
“此、此話當真？”
禦晗眼中終於再次燃起了希望。
旋即，他又猶豫道：“若是回想起了前世，那麼，朕還是朕麼？”
“哦……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月流城微笑，“在想起記憶之後，是選擇繼續做大夏天子禦晗，還是做斷絕了七情六欲的麒麟帝，這一切全看你自己。”
禦晗又是一怔，“斷絕七情六欲？”
“……”禦千澈低聲解釋道，“十三，麒麟帝是修道之人，他心中是沒有情感的……自然也不會有愛情。”
“也就是說，朕若是回想起了前世，極有可能變成一個寡情的人，甚至……失去對湘君的這份愛戀，對嗎。”禦晗苦笑道。
月流城頷首，“是這樣沒錯。”
禦晗默然片刻後，便堅定地看向月流城，“朕卻是相信，無論腦海中多出一份什麼樣的記憶，朕想要救湘君的心情，都不會改變。”
“永安王，既然你有助朕得到力量的方法，那便立刻開始吧。”
月流城讚許的看了禦晗一眼，“陛下的心誌令人佩服。”
他轉而拍了拍月傾歡的肩膀，“乖女，你和女婿先行閃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