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千澈……我們……”
小木舟顛了一下，月傾歡半睡半醒的，就摟著小狐寶一起想往禦千澈懷裏鑽。
禦千澈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哄道：“歡歡莫急，我們快到岸了。”
他這一說，月傾歡登時清醒了過來。
“到岸？那，我們是快要接近目的地了嗎？”
她猛地一抬頭，恰好對上了禦千澈那雙如有星河淌過的溫柔寒眸。
“嗯，等上岸以後，我們找幾個鬼差，奪了他們的鬥篷，直接進冥界的中心主城。”
禦千澈給月傾歡簡略說了一下計劃。
月傾歡有點小擔心，“這麼快就出手，會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
禦千澈說到一半，突然變了臉色。
他把月傾歡毛茸茸的小腦袋按了下去，“趴著，別動。”
“唔……”
月傾歡被禦千澈這樣一按，恰好小臉埋在了某個不該去碰的地方，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她感受著從那裏傳過來的溫度，想發出聲音來抗議，卻又不大敢動。
根據她的經驗，禦千澈身上這個地方，每次隻需要她碰上一碰，立刻就能有反應了……
要是在這種時刻，在禦晗的麵前，讓禦千澈有了反應，那也太尷尬了吧。
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月傾歡又覺得渾身酥酥的，很是不適。
“噓，岸邊有人。”
虧得禦千澈一心在觀察海岸上的情況，居然沒留意到月傾歡此刻的姿勢。
禦晗也放下了手中的船槳，來到禦千澈身後蹲下，臉上神情略帶緊張，“皇兄，冥海這一帶是設有關卡檢查的嗎？”
“不。”禦千澈搖了搖頭，“我以往來的時候，應該隻是一片荒地……”
他也不知道，從幾時開始，海岸上設了幾座望樓。
看這樣子，竟像是專門用來觀察冥海狐靈的。
難道，在他離開冥界以後，狐靈狀態忽然變得不穩定，以至於冥界特地分配了人手過來？
禦千澈擰眉，他不認為會出現這種情況。
狐靈固然是冥界的特例，但他們隻不過是殘缺的靈魂，未盡的思念，哪怕繼續在冥海上漂流一萬年，也不會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影響。
那麼，這些望樓又是為了什麼而設置？
……禦千澈等人在冥海上，除了那一帶的狐靈幻象，並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繞路嗎，千澈哥。”
在緊張的情境下，禦晗身為人族皇帝的那一麵便自然流露了出來，壓倒了陳舊的記憶，不自覺地喚出了對禦千澈的親密稱呼。
禦千澈沉吟片刻後，搖頭道：“倘若望樓上一直有人在觀察冥海的情形，那麼他們早就發現我們這一艘小船了，繞路也沒用。還不如就這樣上岸，見機行事。”
“行。”
禦晗順手握住了身上的武器。
等他反應過來後，臉上便泛起一絲苦笑。
想多年以前，他也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修道者，打打殺殺這種事跟他根本就扯不上關係。
看來，為人一世，已經在他的靈魂烙下了深刻的印記啊……
“歡歡小心些。”
隨著木舟漸漸靠近海岸，禦千澈輕輕摟了摟月傾歡的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