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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歡，你果然沒有後悔。”
月流城看著月傾歡淺淺勾唇的表情，便猜到了她此時在想什麼。
月傾歡坦然點頭，“嗯，我非但沒有後悔，或許還應該感謝父王安排了那場邂逅。”
哪怕這條路的結局注定是毀滅，此生依然無悔。
隻要帶著跟他在一起的回憶，開心的、不開心的每一分每一秒，即使魂飛魄散，她也心滿意足了。
“父王，如果拿走我靈魂中的魔皇力量，就能讓你戰勝魔皇的話……我不會反抗的。”
月傾歡抬眸，眼神堅定的看著月流城。
“……你這小傻子。”月流城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揚起幹澀的笑意。
到了現在，她還是相信著他嗎？
相信他這個陰謀家是為正道而戰，不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父王雖然整天吊兒郎當不成體統，但你身上一直有一種信念感。這種信念感，隻有在堅持著某個信仰的人身上，才能感覺到。”
月傾歡眉眼彎彎，如天邊最美好的秋月。
她並非是盲目相信。
隻是為了天下蒼生，選擇一條最好的路。
倘若神界當真如月流城所說，個個隻想明哲保身，比起跟魔界的戰鬥，更重視自己的地位。
那倒不如把自己體內的這份力量，送給一個擁有信仰的人。
“崽啊，你真是一點都沒變。”月流城深深歎了一口氣，幹脆跟月傾歡麵對麵盤腿坐了下來，“前世你的脾性也是如此，太過於幹淨純粹，除非用極端的手段，否則根本無法調動起你體內的魔血之力。”
她就像是一束純潔無瑕的光芒，明豔，溫暖，照亮每一個黑暗的角落。
即使是在神界，也找不出第二個這種女子了。
月傾歡抿了抿唇，“可是千年前，父王並沒有成功啊。那時候我跟禦千澈，還有炎九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真的背叛過禦千澈嗎？”
月流城笑了，“傻女兒，我可以告訴你，你由始至終都一心一意愛著禦千澈。雖然你跟炎九淵青梅竹馬，但你隻把他當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婚約也是他單方麵定下的。”
“當你跟禦千澈相遇以後，我便告訴暴怒的炎九淵，狐帝是一個沒有任何弱點的強者，要想打敗狐帝，唯有通過你在他身上製造出弱點。”
月傾歡聽到自己成了別人用來對付禦千澈的工具，心情不禁複雜。
唯有通過她，才是在禦千澈身上製造出弱點啊……
月傾歡心裏泛起一陣悲傷，卻又帶著絲絲甜蜜。
“對我來說，炎九淵火燒青丘並不是最驚人的意外，真正的意外出現在了你和禦千澈身上。”月流城看著月傾歡，說道：“我本以為你們會反目成仇，沒想到禦千澈即使認為自己被背叛了，卻仍然深深愛著你，根本不舍得去追殺你。”
“而你，在察覺到自己被陷害以後，竟是用盡所有力量，把一部分狐魂封存進了守魂玉中。”
“在業火中，所有狐族都應該魂飛魄散的，是你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讓他們留在了冥海……”
聽完月流城的話後，月傾歡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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