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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節過完,朱墨照例要自己先回西城上班。大年初六,朱墨拿著公公提前買好的火車票,獨自先回了西城。
初八的晚上,朱墨下了班回到家裏,把從銀城帶回來的丸子、酥肉什麼的放在一起燉了一下,吃完後就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看電視,心情放鬆得很。
十點的晚間新聞快開始的時候,張智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是自己剛從火車站售票處出來,看看有沒有回西城的車票。
朱墨楞了一下:“你爸沒去買票啊?”
“嗯——沒買。”張智的聲音很奇怪。
朱墨心裏也很奇怪地又問:“怎麼這麼新鮮呢,平時不都是你爸去把票買好嗎?”
張智說:“你別管了,我正好想出來轉轉,那我現在就回去了啊。”
說完,電話掛了。
手裏拿著張智掛掉的電話,朱墨心裏覺得特別不對勁:張智怎麼突然自己去買火車票,而且是大晚上的,真是開天辟地第一回。難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得問問。
朱墨就把電話又打給了張智。
占線——
過了幾分鍾再撥。
仍是占線——
再隔幾分鍾又撥。
還是占線——
這個世界上,女人真是一種神奇的動物。這種神奇的動物,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神奇的第六感覺。張智手機一直占線,忽然就有一個念頭猛烈撞擊朱墨的大腦。
她有些惱怒地,試探性地,但卻是毫不猶豫地,撥出了已經記在她手機通訊錄裏的那個海東市的公用電話號碼。
天呐!天呐!這麼巧,竟然也是占線——
朱墨的腦子裏轟得一下,心裏莫名地緊張起來,她有點不敢相信。
此刻,周圍靜悄悄的。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特工,正待從監聽中揭開一個說不清是什麼的秘密。
朱墨的監聽,就是不停地來回撥打這兩個都在占線的電話號碼。
占線——占線——占線——
大約過了將近一個小時,海東的那個公用電話終於撥通了,再撥張智的電話,也通了。
朱墨撥通海東那個公用電話的時候,電話裏傳出了朱墨記憶中的那個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喂”了幾聲,朱墨沒有說話,“啪”,那邊把電話先掛了。
“你在幹嘛,你大半夜給誰打電話呢,打這麼長時間。”朱墨打通張智的電話後,氣急敗壞地質問。
“哦,跟一個客戶。”張智的聲音顯然有些失常。
“什麼客戶呀!大過年的這麼冷,半夜跑到大街上用公用電話給你打電話?”
朱墨心想,張智你說謊話隨口就來呀。
“真的是客戶。好啦,我不跟你說了,掛了啊。”張智掛了電話。
朱墨此時已是怒不可遏,再撥張智的電話,不接;再撥,關機……
看看已經快十二點了,朱墨算算時間,張智應該已經回到了家裏,於是,就不管不顧地把電話打到了婆婆家的固定電話上。
“嫂子,有事嗎?”小姑子張婧接的電話。
“叫你哥!”朱墨已經顧不上什麼禮節了。
張智接了電話。朱墨就在電話裏一句一句地質問起張智來。張智先是拿著話筒就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朱墨聽到他在電話裏裝腔作勢道:“哦,沒事吧,我沒事,過幾天就回去了,好好好,那掛了。”
電話掛了,可此時的朱墨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就再撥,撥通了,但裏麵沒有人說話。她猜想,一定是張智把話筒放在了一邊,任由她在那兒幹著急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