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太絕對了,有的男人比女人還心細呢。”幾個女記者嘰嘰喳喳起來。
“等我講完等我講完,萬事都有例外嘛。人類越來越進化,到了現在,女人們采野果的地點,也就從部落裏進化到了菜市場呀、商場呀,等等。”
秦西峰的話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哄笑和共鳴,尤其是幾位女記者,在那兒連連點頭說著:“真是這樣的呀,真是這樣的呀!”
看著幾個女記者此時天真的表情,秦西峰又接著說:“你們知道為啥女人愛哭嗎?”
“為啥?”女記者們幾乎同聲發問。
“這要說到嬰兒了。每一個嬰兒都會哭,因為嬰兒是用哭聲來引起人的關注,從而得到他想要的保護。這個世界很奇怪,很多女人都能夠根據嬰兒不同的哭聲,清楚地知道嬰兒需要什麼。正因為如此,女人也會把哭當成表達自己意願的一個主要手段。”
“是是是,就怕看見女人哭,她一哭,你還得去猜她的心思。”經常跟秦西峰在一起喝酒的一個已經成家的男記者不耐煩地說。
“而對男人來說,在別人麵前,特別是在別的男人麵前,表露自己的情緒是很危險的。因為,這樣會讓人把他當成軟弱的人,便會動起攻擊他的念頭。而女人就不一樣啦。女人在別人麵前表露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在別的女人麵前表露自己的情緒,卻是一種信任別人的表現,因為哭泣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又成為一個嬰兒,聽她表露情緒的人,就轉變成了母親或者保護者之類的角色。”
秦西峰說到這兒,又使壞地把話題拉了回來說:“所以,你們這些女同誌不要在今天這種場合同情任何人,你們的同情反而證明了被同情者的軟弱,非但保護不了他,反而會激發起別人攻擊他的欲望。”
“啊!繞了半天,你這又是在挑起事端。不行,罰你三杯。”幾個女記者轟地圍住了秦西峰,要往他嘴裏灌酒。
坐在秦西峰左手的丁副總編看著秦西峰把女記者們端過來的酒一杯一杯喝幹後,開口道:“我接著西峰的話說啊。你們有沒有發現,同樣的一句話,男人說出來的意思和女人說出來的意思是不一樣的?”
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丁副總編繼續說:“如果我們把男人和女人的世界比喻成兩個不同的國度,那麼他們應該有各自不同的語言。”
“領導講話比我有品位。”秦西峰在一旁打哈哈,端起杯子非要先和丁副總編碰一杯。
丁副總編不接秦西峰的酒,急著說下麵的話。
“比方說,在女人的這個國度裏,很多女人都會認為,男人說謊是一件十惡不赦的事。因為男人說謊話,就說明這個男人不可信、不可以依賴,甚至品質有問題。”
“你說的這些,不還是我剛才說的那本書裏講的嗎。”
“那本書就是你從我那兒拿走的。”
丁副總編推了一把秦西峰,看那樣子,都已經喝到了最興奮的時候了。
“好好好,領導接著講。”秦西峰的舌頭好像都有點短了。
丁副總編就接著講:“如果說謊話的男人同時又是一個不喜歡向女人作出承諾的人,那這個男人是會被大多數女人拋棄的。但是,同樣的語言,在男人的這個國度裏,卻完全不是女人國度裏所理解的那種含義。”
“好深奧啊。”這話讓大家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丁副總編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我的意思是,女人們應該到男人的世界中去看看,學會用男人國度裏的語言,看看男人說謊的原因,看看男人為什麼不願意承諾,這樣,女人也許會恍然大悟,就會對男人多一份理解和關懷。”
“哈哈哈,看看咱們領導在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吧。”秦西峰又帶頭起哄……
時候已經不早了,年長的,年輕的,男的,女的,都被酒精哄騙著,袒露著自己真真假假的心跡,拉近著每個人之間的距離……
在這樣的氛圍中,朱墨也對酒精親近了不少,亦真亦幻的腦海裏也充斥著男人、女人、謊言、欺騙這幾個敏感的詞語。這幾個詞語此時在朱墨的心裏,產生的是無限的傷感,聯想起的是自己的丈夫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