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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敖淩聽得懵懵懂懂,“什麼?”

“沒事。”阪田銀時伸手捏了捏敖淩的耳朵,一邊捏著一邊說道,“鬆陽老師給你的這把刀很不錯。”

敖淩耷拉著耳朵蓋在了頭上,阻止了阪田銀時又揉又捏的動作,“我很喜歡這把刀。”

阪田銀時頓了頓,收回手點了點頭。

出鞘就必須見血的刀,在普通人和武士們口中,除了凶刀就是妖刀。

前者凶悍無匹,後者嗜血難控,也有著握上了妖刀之後就會被刀中的邪意所控,成為隻為了鮮血和殺戮而生的傀儡這樣的說法。

阪田銀時垂著猩紅的眼看了那刀好一陣,實在沒辦法從這把看起來沉穩厚重的刀上看出點什麼來。

“去院子裏等著吧。”阪田銀時決定放寬心,對天然黑的鬆陽老師多一點信任。

就算這刀是妖刀,阪田淩不也是妖怪麼?

——感覺搭配起來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

從那天晚飯之後起,阪田銀時和敖淩兩個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如果說阪田銀時每天的學習和刀術的任務還是能算得上在人類極限範圍內的話,吉田鬆陽給敖淩安排下去的任務,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在把他往死裏整。

鬆下村塾裏學習的學生們每天清晨來私塾上課的時候,就看到敖淩在揮刀,吃午飯的時候敖淩還在揮刀,下午他們離開私塾了,敖淩就在繞著鬆本村跑圈——而且還是背著比他人還高的巨大的岩石跑。

光是看著,就覺得背上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

但這個看起來不過八/九歲的小孩兒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到極限。

光是這份天分和才能,就讓不少門生都閉上了嘴。

他們一開始的確是不服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子變成了吉田鬆陽的弟子的,但現在他們不敢吭聲了。

誰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完成這樣恐怖的修行,而且還尚有餘力。

高杉晉助和桂小太郎最近也經常往鬆下村塾跑,好幾次甚至是翹掉了講武館的教習,特意跑過來聽吉田鬆陽講課。

有的時候,是桂小太郎一個人過來。

高杉畢竟是武士家族的長子,做事總是不如他來得自由一點。

而作為一個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的人,思維無比廣闊,肚子裏一根直腸通到底的桂小太郎先生,成為了第一個在所有鬆下村塾的學生麵前,被阪田淩武力吊打的人。

桂小太郎經曆了一次又一次關於“讓我捏捏你的耳朵和肉墊”的拒絕之後,對著他一直都追逐著、並且感到十分好奇的對象開口邀戰了。

當然了他的邀戰內容也一點都不正經。

他當時是這麼對敖淩說的,“我們來決鬥吧!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揉揉耳朵捏捏肉墊!”

然後他就被拿著木刀的敖淩一擊斃命,額頭腫了一個月才消下去。

而從桂小太郎的邀戰之後,鬆下村塾的那些學生們似乎就紛紛放飛了自我。

最明顯的改變,就是敖淩每次揮刀的時候旁邊總是會突如其來的出現偷襲的人,還有他跑步的時候、凝神冥想的時候、練習刀術的時候……

然並卵,這群人不管是成名已久的武士浪人還是拿著小木刀跑過來學認字的小屁孩,全都被敖淩揍回去了。

毫無例外的,一擊斃命。

現在,阪田銀時和那些門生,就盤腿坐在教室外的門廊上,看著再一次向敖淩發出挑戰的桂小太郎,猜測著這一次桂能不能撐過兩招。

阪田銀時撐著臉看著拿著木刀的黑發小妖怪,聽著身邊門生們的議論,涼颼颼的哼了一聲。

這群人如果都跟他一樣,每天晚上被阪田淩追著攆的話,肯定不會有此猜測了,而是非常肯定桂還是會跟以前一樣,被一式擊倒。

阪田銀時轉頭看了一眼在教室裏翻閱著學生文章的吉田鬆陽,感覺身上被敖淩抽出來的傷痕又開始隱隱作痛。

這個惡魔怎麼說的來著?

“為了淩能夠對於自己的武力值有個確定的定位,辛苦你了銀時。”

然後他就在每天晚上,都要麵對剛剛被吉田鬆陽吊打了一番的敖淩,然後被他拎著木刀攆得滿院子跑。

雖然好處也是非常明顯的——至少如今他是整個鬆下村塾裏,唯一一個能夠在阪田淩手下堅持三分鍾的人。

但即便如此,阪田銀時還是覺得心很累。

“不愧是鬆陽老師的弟子啊……”在桂小太郎又一次迅速落敗之後,門生們咂咂嘴,滿臉欽羨。

阪田銀時麵無表情,猩紅的雙眼看向出聲的那個人。

凡人的智慧!

阪田銀時抬手揉了揉肚子上昨天被敖淩抽出來的淤痕,內心充滿悲涼滄桑。

——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