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淩一愣,“嗯?”
“我是說,跟羽衣狐打,有沒有受傷。”麻倉葉王問道,稍微回憶了一下便說道,“她轉生的那個法子還是我和晴明公從你身上得到靈感研究出來的,我第一次轉生死去的時候,她已經轉生過四次了。”
從敖淩身上得來的靈感也就是吞噬邪氣拔除人心中的鬼怪這件事,隻不過他們沒有給羽衣狐琢磨吞噬的事情,而是讓她以來人心的邪氣與惡念才能生存。
“轉生過四次的話,力量應當很強了。”他說道。
“沒有,羽衣狐沒傷到我。”敖淩搖了搖頭,心說這一次受傷最嚴重的還是犬夜叉——不管是羽衣狐造成的還是桔梗造成的,身上那傷勢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尤其是那張臉。
麻倉葉王知道犬夜叉是誰,但是他並沒有多去關心一下那個半妖的意思。
知道敖淩並沒有受傷時便長長的鬆了口氣。
講真的,他毫不懷疑如果敖淩孤身一人對上羽衣狐和她的百鬼夜行,敖淩就算不死也得被掏心。
畢竟羽衣狐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
不過想讓敖淩死,其可能性也無限趨近於零就是了。
“葉王。”
“嗯?”麻倉葉王看著四腳朝天任由他揉肚皮的敖淩,“怎麼了?”
敖淩卻是喊完一聲就沉默下來,心中的聲音也漸漸沉寂。
陰陽師動作停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知道羽衣狐她……”敖淩舔了舔鼻子,不安的蜷縮著兩隻前爪,“你知道羽衣狐在平安京時插手過你的死亡這件事嗎?”
麻倉葉王一怔,驚訝的看著敖淩。
他這樣的表情讓敖淩愈發的不安。
黑色幼犬翻身坐起來,“羽衣狐因為找不到我,就對身上帶著我的氣息的你下手了,我……”
“我知道。”麻倉葉王一下一下的撫過幼犬的背脊,“實際上,不僅是羽衣狐——大內與貴族還有許多陰陽師世家,也一直都想逼迫我將你交出去。”
敖淩訥訥的張了張嘴,想到之前在典籍上翻閱到的資料,閉上嘴不說話了。
實際上那些典籍都非常清楚的說明了一點:麻倉家和麻倉葉王的主要矛盾就是來源於曾經那隻能夠吞噬邪氣的式神。
敖淩在翻閱過典籍後曾經也覺得典籍所記錄的大概就是事實,但在後來跟殺生丸深入討論過,便又覺得這是麻倉家找出來當擋箭牌的理由——畢竟對外說他可是被高龍神帶走的,而且當時對麻倉葉王動手的還有其他的勢力。
而一般冠上神明之名以後,隻要沒遭天譴,做什麼都是名正言順的。
但真相卻是,跟典籍上所記錄的一模一樣。
“沒關係的。”麻倉葉王聽著敖淩內心翻湧的憤怒與愧疚,歎了口氣,“這件事本來就是我思慮不周所導……”
“我沒能殺死羽衣狐。”敖淩打斷了麻倉葉王的話,他說完沉默了一陣,“我不能動麻倉家,還沒能殺死羽衣狐。”
麻倉葉王一下一下的輕撫著敖淩的背脊,看著幾隻到處蹦躂的狼崽子,“你還有很多次機會,你沒能殺死她,還有我。”
“好了。”陰陽師伸手捏住敖淩的狗嘴,麵對著對方控訴的視線,晃了晃手指,“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好嗎?難得見麵,我不想因為羽衣狐的事情敗壞了這一次見麵的回憶。”
敖淩眨了眨眼。
麻倉葉王點點頭,鬆開了手。
“沒關係啊。”能夠說話的敖淩晃了晃腦袋,“我以後可以經常來看你呀,不止這一次,我們還有很多機會。”
陰陽師一愣,麵上的笑意停頓了一瞬,遺憾道:“這個……恐怕不行,淩。”
敖淩皺了皺眉,“為什麼?”
“我從魂玉裏聽你說過……”麻倉葉王沒有回答敖淩的話,他把玩著敖淩脖子上掛著的潔白獸牙,“你說,如果你成為神明,就能夠擺脫饑餓的,對嗎?”
“對,但是我成為先天神明的可能性太小了。”敖淩搖了搖頭,“與其成為後天神明,我寧願餓著。”
麻倉葉王笑了笑,“我以前還聽過你心裏想著要成為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