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麻倉葉王不會介意當他的心靈垃圾桶。
“後天我還要作為犬夜叉那邊的家人去參加儀式。”敖淩啃著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是哪個妖怪的哪個部分的肉排,說起話來含含糊糊的,“講道理我其實比犬夜叉年輕很多啊,他居然叫我兄長。”
雖然他也知道犬夜叉說他是兄長,是因為早在平安京時就已經有了他的存在的緣故。
“我想要那種小小軟軟的,會跟在我屁股後麵喊哥哥的弟弟啊。”敖淩說道,屁股後邊的小短尾巴搖了搖,“要求不高,像我自己這麼可愛就行!”
話音剛落,一旁傳來一聲細微的響動。
像是沒能憋住的一聲輕笑。
敖淩第一反應就是直接伸爪子將魂玉一撈,蓋在了肚皮底下。
回過神來之後覺得蓋在肚皮底下的行為有點傻,然後就假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把瑩綠色的玉石塞進了獸牙裏。
黑色的幼犬仰頭看著漸漸的凝成實體自虛空之中踏步而出的妖怪,看到對方的臉之後輕咦了一聲。
“……鯉伴?”
終於完全現出實體的妖怪聞言,挑了挑眉,“那是誰?”
敖淩沒說話,眼前的這個青年模樣的妖怪長得十分好看,頭發是淺淡的金色,金色掩蓋之下是一片深沉的黑。
他身上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浴衣,隱約可見其掩蓋之下的健壯的胸膛。
他的眉眼之間似乎是帶著些微的笑意,不算太明顯,卻透著一股風流恣意的感覺。
就連簡簡單單的幾個發音,都帶著極為吸引人的魅力。
最重要的是,敖淩聞不到任何氣味。
眼前的這個妖怪,就仿佛是並不存在的一般,之前看不到他的身形,而即便他顯出身形了,卻也無法聞到他的氣味。
但敖淩的關注點完全不是這些。
他已經完全被那張臉與特色的發型吸引過去了。
如果按下發色與臉上的妖紋不談的話,眼前的這個妖怪怎麼看都跟奴良鯉伴長得差不多。
“滑頭鬼。”敖淩眯了眯眼,看到麵前的妖怪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便繼續問道,“……奴良?”
妖怪更驚訝了。
“你知道我?”
敖淩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一些,你的名字是?”
滑頭鬼垂眼看了坐在桌子上的黑色幼犬好一會兒,回答道:“滑瓢,奴良滑瓢。”
敖淩:“????”
????
敖淩瞪大了眼看著麵前的滑頭鬼,一張狗臉上全是震驚。
“滑……瓢……?”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麵前高大俊美的青年妖怪。
夭壽了。
你到底是怎麼折騰才能從這麼英俊瀟灑帥氣風流的樣子變成……
一個異形。
敖淩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奴良滑瓢被看得有點懵。
不過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和姿態,細細的打量著麵前的黑色幼犬。
滑頭鬼這一類妖怪的存在從來都是非常低調且稀少的,至少這麼多年以來,除了自己的父輩之外,奴良滑瓢沒有見過其他任何一個同族。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同族們都如同他先前一樣,完全將自己虛無化了在滿世界的到處蹭飯和飄蕩。
這畢竟是每一個滑頭鬼的天賦與本能,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礙滑頭鬼的入侵,哪怕是由神明親自出手構建的結界也不行。
仔細算算,能夠一眼看破滑頭鬼的偽裝的,除了天照大神之外,別無他人了。
而滑頭鬼的畢生追求撐死了也就是多去幾戶人家蹭蹭飯什麼的,行為低調,吃完就跑,非常的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