꿝�,1喝聲如驚雷撼世,帶著侵略如火的霸烈聖威蓋壓而來,惹得雄山萬壑間飛禽走獸驚惶竄逃。
祖地旁,三人臉色俱是變得無比難看。對方敢跑來千乘峰呼喝沈家家主,這是完全沒有把沈家放在眼裏。
“我先出去看看。”
撫平心頭的怒意,沈山說完,不等刀劍老祖出來,便架起雲頭,縱身化虹,殺氣騰騰地向千乘峰飛去。
隻呼吸功夫,沈山回到了金殿,見殿內沈家眾人安然無恙,心中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家主。”
一名沈家長老上前想要說些什麼,沈山揮手打斷,道:“不用多說,隨我迎敵!”
“迎敵?”
那名長老聞言猛地愣住,雖然沒見到來犯者,但那兩股煌煌聖威可是絲毫做不得假。
雖說憑器閣的底蘊,就算是聖者,也用不著太過懼怕。但沈山這般問都沒去問,就把對方當成敵人的做法,在沈家眾人看來,卻是有些太過激進了。
“怎麼,你怕了?”
沈山氣吞如虎,犀利的目光如同刀劍一般,落在那名長老身上,讓他氣息猛地一滯。
“我沈家何曾怕過誰?”
“此生聖道無望,不過若是能與聖者戰上一場,縱死無憾!”
“就是!”
沈家眾人愾憤不已,聽到耳邊此起彼伏的喝罵聲,那名長老還沒反應過來,心頭忽然升起濃烈的驚悸。
“不好!”
那名長老怪叫一聲,正要喚動靈力,頭頂已經憑空化出一片濃重的陰影,攜裹萬鈞壓頂之勢落來。
“噗”
一道沉悶的聲音傳出,那名長老的血肉之軀瞬間被一方金色的大印壓成肉泥。
前一秒還活生生的站在那裏,轉眼就變成了一灘肉泥,突然的變故,讓大殿內眾人皆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沈山橫眉掃過去,語氣冷漠道:“我已查明,沈周遠長老暗通藥穀,按照沈家家法,當誅!”
聞言,沈家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再看向沈山時,目光裏儼然隻剩下了敬畏。
沈家承平日久,習慣了養尊處優的沈家,似乎忘記了當初沈山是如何坐上家主這個位置的。
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沈山沒有多說,收回金印,轉身向殿外走去。
“我們也一起過去吧。”
問鼎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決定也跟了過去。
千乘峰下,兩道身影比肩而立,在靡靡聖威的襯托下,他們的氣勢甚至比麵前的山峰還要令人仰止。
其中一人身著紅袍,眉眼間充斥著怒意,引動周遭的天地蒸騰出恐怖的熱浪,將虛空炙烤得扭曲。
站在他身旁的那人,身著玄色勁衫,麵容凝肅如鐵,直視前方,自始至終沒有過半點波動。
“來了。”
忽然,勁衫男子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嘴裏吐出兩個字。話音方落,便見一眾身影從峰頂直落而來,最前方的一人,正是沈山。
藥清平抬頭望去,目光卻是越過了沈山,落在後方的孫無俗身上。
“逆徒,你還敢露麵!”
怒喝出聲,藥清平打出無匹聖力,拘束一方天地,想要將孫無俗隔空攝走。
“住手!”
沈山哪裏能讓對方就這樣把人搶走,祭起金印,同時喚動山川之力,悍然出手。
“轟”
隻聽得一聲震天巨響傳出,轉眼沈山與藥清平換了一擊,結果竟是平分秋色的局麵。
“沈山,你莫以為我不敢殺你!”
被破去了聖力,藥清平勃然大怒,引得天地失色,沈家眾人心頭更是生出惶恐。心誌不堅者甚至當場涕泗橫流,連雲頭都控製不住,一頭栽落下來。
這倒不怪他們修持不夠,而是聖人的氣勢實在太過霸道,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得住的。
沈山承受的壓力更甚於他人,隻不過他道心穩固,而且憑著手中的金印,他能借調千乘山的萬裏山河地理之氣,即便是對上聖人,他也能與之周旋一番。
催動金印化作一團金雲托住沈家眾人落到地麵後,沈山先是看了藥清平一眼,旋即目光投向了那名勁衫男子。
藥清平沈山自然不會是不認識,藥穀唯一的聖道強者。而那名勁衫男子看上去卻十分麵生,而且從他表現出來的氣勢來看,實力並不在藥清平之下。
一個藥清平,沈山自問還能應付。但再多一個聖者,沈山就不得不考慮通知刀劍老祖了。
不過,在此之前,沈山要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閣下是?”
沈山開口,麵對聖者,他氣度從容依舊,這讓沈家眾人不由提起了幾分膽氣。
“兵家。”
勁衫男子吐出兩個字,聽到答案,沈山頓時恍然。